“嗯?聽不到?”

顧瑾眉峰一皺,伸在她襯衫裡的手重重的捏了一下她的細腰,“非得要我辦了你?”

他說這話的語氣很兇狠,季曉心口一悸,也就不敢反抗了。

有句話怎麼說的,識時務者為俊傑。

因為她感覺到,他有個硬邦邦的地方正咯著她,蓄勢待發。

季曉悄悄瞥了他一眼,滿臉通紅。

“現在知道乖了?”

顧瑾低眸看了一眼懷裡的女人,對她安分乖巧的樣子很是滿意。

翻了個身,兩個人的身子交纏著,蜷縮在沙發上。

顧瑾拉著她的小手放在指尖輕輕摩挲著,漆黑幽暗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季曉,聲音沙啞又晦澀。

“不許再躲我了,以後我們好好地在一起,好嗎?”

季曉看著他認真的眸子,看著在他眼眸中倒映出來的自己,衝動幾乎要席捲著理智離開。

攥緊拳頭,指尖深深地嵌近手掌心,季曉咬牙搖搖頭。

“不,顧瑾,我們之間的鴻溝已經無法跨越了。”

任憑感情再深,哪怕他是真的愛上她了,也跨不過去了。

“什麼鴻溝?蘇幼清嗎?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顧瑾覺得自己的耐心幾乎就快被她消磨殆盡了,但還是強壓著性子又解釋了一遍,“我說了,我和蘇幼清沒有...!”

“我不信!”

季曉卻驀然張口打斷了顧瑾的話。

“你和蘇幼清的這麼多年,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見證過,你現在跟我說你們沒有?顧瑾,我不傻。”

兩個人雖然用這麼曖昧的姿勢靠在一起,但是季曉的腦子裡卻清明的可怕,甚至可以說,她對一切事情的想法,都沒有今天這麼清晰。

看著她的神情,顧瑾的心裡卻猛地一顫。

她拒絕不了他的親吻,任由他欺負的時候,他也鮮少見過她沉淪的樣子。

雖然是這幾年的變故磨平了她原本的稜角,但是骨子裡的傲氣確實怎麼都抹不掉的。

“就不能相信我一下嗎?”

顧瑾的語氣裡是少有的示弱。

季曉低眸,心跳逐漸平穩,眸色清明,望著他,一字一句。

“你們的過去是真的,你曾經很愛她也是真的,我見過你為了她做出了什麼樣的努力,你讓我怎麼信你?”

這就是事實,不是嗎?

“我不會辜負你。”

顧瑾張了張嘴,只說出了這句話。

季曉笑開了,柔軟的指腹點在他的唇上,“可你和我在一起,就會辜負蘇幼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難保我不會成為第二個她。”

“你覺得我會做出這種事?”

顧瑾心裡一痛,下意識的扣住季曉的手腕,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她。

季曉痛的皺眉,“不是我覺得,而是你確實做了。”

“或許,你現在對我的感覺,只是因為蘇幼清懷孕了,一時的慾望,我可以理解你,但是你要對她負責,也不要讓我們之間的關係一錯再錯了。”

季曉又是務必誠懇的勸說。

關於這些話,她覺得自己已經說過無數次了。

“若我不肯呢?”

顧瑾的手臂摟住她的細腰,低啞著聲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