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武被田震威勸走了,當日動手的人有他一個,不能留在城裡。

趙鏢師走後,田震威弄了點吃的,自斟自飲喝了一壺酒,沒有帶任何武器,大步走出鏢局。

丁家住在城北,一路前往,引來不少人側目,震威鏢局鏢師打死丁家少爺的事,這幾日已經傳遍了整個都城。

此時田震威大搖大擺的在街面上走,難免不會引人遐想,有人認為震威鏢局是武行出身,並不一定懼怕經營典當生意的丁家。

正如趙玄武所說丁家大門緊閉,丁楊兒身亡,連白綾都沒有懸掛,不僅如此府門還掛著紅燈籠,的確有些蹊蹺。

走近大門,側耳聽了一下,裡面沒有半點聲響,伸手拉動門環,輕輕撞擊了門板三下。

“震威鏢局田震威特來拜會!”

保證聲音足夠大,裡面的人可以聽的清楚,可是並沒有等來任何回應。

在次用門環撞擊了三下,這次田震威使出內力,運於喉處,高聲喊道:“震威鏢局田震威特來拜會,還請丁家家主開門一見!”

丁府內依舊沒有任何回應,不過他的喊聲卻吸引不少百姓側目駐足,丁家少爺慘死的熱鬧沒看到,這個熱鬧他們不想錯過。

田震威原本打算見到丁春秋,好言好語把事情說清楚,實在說不通,大不了替侄子把事情擔下來,結果對方不開門,見不到人這件事就沒辦法解決,不由得眉頭緊促。

轉向一邊院牆,藉著酒勁一躍而起,跳到院牆之上,往裡面看去,前院一個人影都也沒有。

可等田震威跳下去的時候,整個人如同撞到了氣泡上一般,一聲清脆的響聲,眼前場景瞬間變化,滿地的死屍慘不忍睹,血腥味充斥著整個鼻腔。

田震威的大腦一下就不夠用了,嚇得嘴唇顫抖,臉色發白,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明剛才看到的並非此景,難道產生了幻覺不成。

上前觸碰地上的屍體,一點反應沒有,用手在其鼻孔上試探了一下,沒有半點呼吸,已經死透了。

前院橫七豎八躺著不下十人,有幾個他還見過,丁少爺的跟班橫行霸道也在其中,抬眼掃視一週,向前方望去,透過通往後進院的拱門,能看到地上也有幾具屍體。

回想剛才的情景,突然想通了,應該是自己跳進來,把一層掩蓋丁家慘狀的保護罩撞破了。

田震威不再遲疑,轉身把丁府大門開啟,見外面看熱鬧的人不減反增,大喊道: “丁家的人全死了,不是我乾的,你們也看到了,我剛剛跳進去!”

此言一出,一片譁然。

有膽大者,湊過來趴著門口向裡面張望,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人前去府衙報了官,一隊士兵很快就趕到丁府門口,帶隊前來的是一名將軍,名叫白斬鑲。

白將軍進府一看,知道事情遠比想象的要嚴重,這並不是死一兩個人的事,而是滅門慘案,姜國都城多少年都不曾發生過這種事了。

“白將軍,我來的時候,已經這樣了,不是我做的!”白斬鑲他認識,畢竟在都城經營鏢局,各處關係也需要打點,震威鏢局逢年過節,都會送去孝敬。

“拿下他,聽候發落!”白將軍一點情面不講,也不聽田震威解釋,叫人把他五花大綁,押往了大牢。

然後命人清點府內死亡人數,和這些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