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麼厚?

難道徒弟體寒?

都是他這個做師尊的不細心,他竟然不知道,徒弟體寒,需要蓋十床被子。

厭池撐著身子走了出去,昨天的酒還沒過,他走得搖搖晃晃的。

他一出去,就看見了滿山的仙鶴都……醉了。

這一山的仙鶴全都醉得七倒八歪的了,時不時還撲稜一下翅膀。

厭池揉了揉額頭,不用多想,是他那徒弟乾的。

扶桑正蹲在地上,研究最漂亮也是醉得最厲害的一隻仙鶴。

她昨天拿這些鶴做了一個小小的實驗,結果沒成想,這些鶴中看不中用,就灌了一口,就不動了。

害得她只好霍霍了整座山的鶴。

這只是她找出來的,最能喝的一隻,它足足喝了一杯,比它主人厭池還厲害一點。

“桑桑,你在做什麼。”厭池還有點暈,有點噁心,但他看見扶桑,還是跌跌撞撞走過去了。厭池是個正經的人,就算暈,走路也要正經,所以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步伐,力求自己走得直。

他暈著,自我感覺良好,以為自己走得很直,但是他不知道,他其實走得東倒西歪的。

扶桑看著他走過來,都有些心驚肉跳的,她趕緊上去,接住了他。

她倒是沒想到,厭池的酒量居然這麼差勁,都睡了一夜了,按理說酒氣應該散得差不多了。

結果厭池還是一副醉了的模樣。

是她高估了他。

厭池靠著扶桑身上,眼神朦朧,他覺得,徒弟一定是買錯酒了,她被騙了,這酒定是壞了。

不然,他為什麼還這麼暈。

“師尊,你沒事吧。早知道你酒量這麼差,我就不給你喝了。”

扶桑無奈道。

“為師酒量不差的,是這酒有問題。”厭池有些不高興,他做什麼都很厲害的,突然在酒量上被看低,他不舒服。

“哦。”扶桑十分敷衍地應道,厭池就是死要面子。

“你不信?我可以再喝一罈,這個酒肯定是壞了,你再去買一罈,我肯定能喝很多。”厭池不滿自己被看低,尤其還是被新收的徒弟看低。

扶桑:“……”厭池也不小了吧,他不是活了很久嗎?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較真。

“好好好,我相信師尊,師尊最厲害了。不過,去山下買太麻煩了,徒兒懶得動,師尊體諒體諒我。”扶桑已經打定主意了,絕對不能再讓厭池喝酒了。

人家喝酒,第二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