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桑,你欠我的。”俞瑾看著她,又重複了一遍,“記住,你欠我的。”要還的。

“好,我欠你的。”扶桑也沒反駁,很乾脆的應下。

“你要賠我的。不許跑。”俞瑾拉著她的手,緊緊地握著。他手上還有殘留的汁水,髒兮兮的。

手被拉上的那一刻,扶桑僵了僵,她感受到了那股黏黏的感覺了。

要是換一個人敢不洗手就碰她,他的墳頭草已經三米高了。

但誰叫這是她物件。

髒兮兮的物件也是她家的。

自己家的就不能嫌棄。

扶桑勉強忍住想甩開他的手的衝動。勉強讓俞瑾多握了會。

“賠,我賠。”都搭上一輩子了,她就不信,還不夠賠。

“沈扶桑,我想知道,我娘長什麼樣。”俞瑾得寸進尺,拉手還不夠,又抱住了她。

這下好了,不只是手,連衣服上也都是了。

扶桑努力讓自己忽視那點髒汙。

“皇宮裡應當會保留皇后的畫像,你孃的,應該也有。你可以去找找。”

“你陪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難過想哭的緣故,他鼻音有點重,他又是把頭抵在扶桑身上說的,聲音有些不清晰,聽著像是在撒嬌。

“陪。”這樣子的物件,別說是陪他去找個畫像了,就是陪命她都肯。

太后的畫像並不多,她走的早,沒有那麼多機會去畫,僅留下了一張她剛進宮的畫像。

俞瑾翻到後,便沉默著看著那張畫像,看了很久。

“沈扶桑,你說,我和我娘長得像嗎?”俞瑾將畫像舉起,放到旁邊和自己作對比。

她哪裡看得出來啊。

扶桑在心裡吐槽了一句。

但是為了哄他,她還是昧著良心說了一句像。

“是嗎?”俞瑾寶貝似的畫像捲起,放到盒子裡鎖起來。

“嗯,特別像。尤其是眉眼處。”如果說不知道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到底哪裡像,也看不出來哪裡像,那就說眉眼處有幾分相似肯定對。

扶桑說得特別認真,表情也很真摯。

俞瑾點點頭,“確實,我與我娘最像的就是眼睛了。”

“可惜我沒有緣分,看不到我娘。”俞瑾看著懷裡的盒子,面露遺憾。

“沒關係。你看不到,你娘肯定看得到。”俞瑾出生時,他娘肯定看過,知道他和自己哪裡像。

“說的也是。”俞瑾點點頭。

他把放了畫像的盒子好好的放了起來。

然後便拉著扶桑,和她閒逛。他似乎沒有目的地,只是拉著扶桑東走走,西走走。時不時還會繞回原地。

“沈扶桑,過不了多久,你就是我的妾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嗎?”俞瑾故意把“貴妃”二字轉化成了“妾”字。

他又想看扶桑生氣的樣子了。

“挺好的。”俞瑾想看什麼,扶桑就偏不做什麼,他想看她生氣,那她就心平氣和,當一個淡定的人。

“你……”

“我不生氣。貴妃挺好的,沈家是商戶,能出我這個做貴妃的後人,祖墳冒青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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