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扶桑這個要學的人,反倒沒有俞瑾這個要教的人積極。

俞瑾前一天答應了要教她,後一天就很積極的準備筆墨紙硯。

筆不能太大,太大了他擔心扶桑握不住,也不能太小,太小的筆不好抓。也不能太重,沈扶桑這麼嬌氣,筆若是太重了,她肯定嚷嚷著累。

墨也是俞瑾在庫房裡挑了好久的墨,價值千金。

紙和硯臺也是如此。

據說這硯臺似乎還是哪位大臣家的傳家之寶。

俞瑾暗示加明示,硬生生給搶了過來。

那大臣一把鼻涕一把淚,還拖著俞瑾不給他走。

而俞瑾很無情的賞了他一堆賞賜,但硯臺還是被他拿走了。

扶桑第二天就被早起的俞瑾給叫醒了。

天都還是黑的。離俞瑾上早朝的時間還有兩個時辰。

“快點,我可是很忙的,天天忙著處理國家大事。不過,看在你那麼想學的份上,我就勉強起早一點,趁著沒上早朝的這段時間教一教你。”

如果俞瑾說這話的時候,能把他手裡捧著的東西放下,扶桑會更相信。

俞瑾嘴上極度不耐煩的樣子,可他的舉動早已經暴露了他的真是想法。

“行行行。”扶桑沒睡好,她昨晚睡得晚,今天又太早了。

要是換做是旁人,那人估計已經死了。可惜,這是她物件。

她非但不能發火,還得順著他。

俞瑾教得認真,扶桑學得敷衍,她毛筆字還是可以的。她又不是沈扶桑。

她本來也沒多想學,她之所以要學,就是為了物件。

想和物件多親近親近,培養培養感情。

“……你在聽嗎?”俞瑾教得很認真,他恨不得把每一步都拆得細細的。不是他耐心,只是,沈扶桑這麼蠢,他不教得認真一點,哼,她根本就學不會。

到時候,沈扶桑寫著那一手不能看的鬼畫符,說這是他教的。豈不是有損他的威名。

只是,他教著教著,就發現他教的那個人,半天都沒有回應。

他回頭一看。

他教的人,早就睡著了。

“沈扶桑!”俞瑾炸了。

……

俞瑾去上早朝了。而扶桑則是抓著一隻筆,沒精打采的在那寫字。

她很困,很想低頭睡覺。但是不能,因為旁邊還有個監督她的小太監。

她剛剛不小心睡著了,惹物件生氣了。

物件生起氣來,又好看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