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喻瑾呆呆傻傻的,她有點害怕。

“沈扶桑,你在……”這一定又是一個新的戲弄他的方法,他不可以淪陷的。

沈喻瑾拍開她的手,轉過頭去,手攥得很緊。他不是很早很早之前就見識到了她的惡劣嗎,為什麼還要對她心存幻想。

他被她打得還不夠慘嗎?

扶桑緩緩地收回了手。

一路無話。

回到府後,攬月很快上前把扶桑扶了下去,至於沈喻瑾是自己下去的。

他沉默著越過扶桑,朝著自己的院子的方向走。

“找人修理下沈喻瑾的院子,看看他缺什麼,給他添上。”扶桑看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才回過頭吩咐了攬月一句。

攬月點了點頭。

攬月有點好奇,小姐對沈喻瑾一向是很不喜的,怎麼突然想和他一起出門,還要給他修院子。

但攬月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心裡想了再多,也沒問出來。

午膳吃得沒滋沒味。

沒有人給她下飯。

扶桑草草的吃了兩口,就讓人收拾了。然後捻了兩塊糕點,去沈府的池塘餵魚。她靠著池邊的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丟點糕點下去餵魚。

魚兒們爭先恐後地蹦跳著搶食,扶桑看著有些惱火。她把手裡的糕點捏碎成渣,撒到池裡。

她拿點魚餌,這些魚就爭先恐後的,可她物件,她都那麼用心了,他卻又莫名其妙地生氣了。

“小姐,再喂……魚就要死了。老爺可寶貝這些魚了。”攬月看著空了兩盤的糕點,大著膽子勸了一下。

這些魚是老爺從那什麼斯的國家帶回來的,可寶貝了。

也就是看扶桑最近脾氣好一點了,沒再打人了,攬月才敢大著膽子勸。

只是,攬月也只敢勸一句。

小姐最近是沒再打人了,她希望一直如此,可不想勸多了,惹小姐生氣,又讓小姐拿鞭子。

“知道了。”扶桑拿過帕子,細細地擦了擦指縫裡的糕點渣。

“走吧,怪熱的。”扶桑撩撩垂下來的髮絲。

扶桑和攬月前腳走,後腳就出現個人。

沈喻瑾走到扶桑剛剛站的位置,沉默地看著池中的魚。

好半天,他才看著池裡的魚自嘲似的笑了一聲。“魚餌?我嗎?”

……

“小姐,我聽說您出去遇襲了?要不要我去查一下是誰幹的。”扶桑剛回去,就撞上了沈府的管家,沈從安。

沈從安身上有一股文人的氣息,不太像管家。但他確確實實在沈家當了幾十年的管家。

“不用。我知道是誰。”扶桑眯了眯眼睛,她不用腦子想都知道,今天那些人不是衝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