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羨把兩隻枕頭豎起來了,然後坐在枕頭的正對面,有一下沒一下的對著枕頭說話,一邊說,一邊打一下。

枕頭打歪了,他就扶起來,然後繼續說,繼續打。

這是把枕頭當成她了?

這就是所謂的替身梗?

別人家的替身,好歹是同一個物種,她倒好,是個枕頭。

扶桑有點想笑。

她拿著溼毛巾,往周羨的臉上使勁擦了一擦。

“幹嘛呀。”周羨不滿地揮了揮手。

都這個時候,喝醉酒了還會撒嬌。她真是小看她物件了。

“乖乖的,別動,我給你擦擦臉。”扶桑捏著帕子,給他擦臉。

周羨嘟囔了一句,算是答應了。只是答應歸答應,他手上的動作可不老實,在扶桑給他擦臉的時候,他就伸著手,往扶桑身上戳,這裡戳一下,那裡戳一下。

扶桑擦完他的臉後,毛巾一扔,準確無誤地抓住了他亂動的手。

“好玩嗎?”扶桑現在的姿勢極具壓迫感,她沉著臉看著周羨。

周羨似乎是知道自己這樣錯了,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了?剛剛不是還玩得起勁嗎?現在怎麼不玩了?”扶桑用空出來的一隻手抬起他的下巴。

“不好玩,不玩了。”周羨心虛得厲害,左顧右盼,就是不敢看扶桑的眼睛。他也知道,自己剛剛的動作不對。

可是,誰讓桑桑靠那麼近的,桑桑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就真的不動。

“你不玩了?”扶桑的眼神充滿了審視。

“不玩了。”周羨扭頭,要多心虛有多心虛。

“很好。你不玩,那可就到我了。”扶桑放開了他的手,姿勢也變換了一番。

“桑桑……你……”

“噓。”扶桑的手指抵上了他的唇,“乖乖的,別說話,也別亂動。”

周羨現在玩夠了,那可就到她了。

……

扶桑好好的,玩了一下。

讓周羨知道,她玩起來,比他還瘋。

……

周羨第二天起來,精神頭依舊不好。

“昨晚沒睡好啊?”宋遷安看見周羨連連打哈切的樣子,關心地問了一句。

周羨立馬做賊心虛地放下了手,應得有些結巴。“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