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面對這個問題只能支支吾吾。

“這個,這個,我這個你媽!”

看著兩人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何雨柱陡然疾走幾步,來到蔡茂德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道: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什麼都不做,蔡茂德,還有你陶勇,我他麼真想知道,你們特麼的到底是誰給你們的勇氣剛回來就折騰!”

“好,你不知道是吧,我特麼告訴你!”

何雨柱鋒利的目光直刺蔡茂德有些心虛的眼睛,聲音在不可能的基礎上再度提高,

“我特麼告訴你,我們之所以能在缺了四個掌勺大廚,勞動力欠缺一半以上的極端惡劣的條件下還能夠保質保量的完成廠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那是因為我們使用好了食堂裡全部人的力量。”

“沒錯,就是被你按在牆上,抓著領子,等一下還要被你打,甚至要被你掃地出門毀了前途的年輕人,他們的名字叫做馬華、曹金、牛金、馬金……”

“正是這些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師傅們眼中屁都不是的學徒工,他們花了十二倍的心血去洗菜切菜,去燒火做飯捏麵點,

他們負擔了掌勺之外的所有雜事,這才能夠給我們騰出時間來炒菜,這才能讓我們完成任務。”

“可以說,在這場艱鉅的戰鬥中,咱們紅星軋鋼廠大食堂沒有潰敗,沒有投降,也沒有一個人當逃兵,大傢伙都是好樣的,大家都是默默無聞的英雄。”

“這樣的人,雖然他們年紀小一些,雖然他們可能暫時來說,廚藝差一些,但是我相信他們,我為他們自豪。

我想任何有良知的人,都會感謝他們的辛勤付出,而不是抓他們的小辮子,說他們不守規矩。”

何雨柱說到這裡,食堂裡眾人的眼眶微紅,有些感性的甚至隱隱有了淚珠。

何雨柱的話可謂是快準狠的擊中了大家的軟肋。

可不是嘛,大傢伙這些天確實是完成了任務,卻也累的夠嗆,白天黑夜的,加班時間都比平時長了一倍多。

本來在這個講究奉獻的時代,大傢伙都習慣了,吃虧是福嘛,有多少苦有多少淚,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擦擦也就罷了。

多少年都是這麼過的。

可是當這些年的委屈一一被何雨柱點了出來,大家才發現,原來我是這麼的不甘啊。

“師傅!”

“何師傅,求您別再說了,有您今兒這話,我曹金值了,我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曹金高喊著,在他的眼中,此時此刻的何雨柱不只是食堂大廚,更是寬厚的兄長,仁慈的上蒼。

他恨不得為何雨柱生,為何雨柱死。

就連張佔奎這些廚房老油條也是被感動的稀里嘩啦,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髒活累活自己幹,功勞榮耀領導領,還特麼要帶個樂於奉獻的帽子,早就憋屈了不知道多少年,

現在被何雨柱提了出來,就像陰影籠罩了幾十年的臭水溝再次被陽光普照,心中的感動簡直是無以復加。

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心和何雨柱無限的貼近,心中對蔡陶兩人的厭惡就更加明顯。

是啊,在食堂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不光自個跑了,還帶走了兩位親信,把爛攤子拋給我們。

等我們費盡心血把任務完成了,好嘛,你們就回來搶功勞了,還把我們同甘共苦的小夥伴收拾了,有你們這麼做事的麼!

正所謂心有所想,面由心生。

大夥看著蔡陶兩人都是毫無遮掩的敵視,這讓蔡陶兩人心慌意亂,感覺自個被孤立了,彷彿是汪洋中的一條小船,隨時都有舟毀人亡的危險。

他們面面相覷,都沒想到何雨柱的言辭竟然鋒利到這個程度,自己等人本以為穩操勝券的交鋒竟然一開始就完敗。

兩人隱隱都有退意,可惜何雨柱卻不會輕易放過他兩。

高射炮打蚊子之類的,最爽了。

他攤開手,動情的道:

“馬華曹金他們都是好樣的。

在我眼中,他們都是好徒弟,是棒小夥,我想不通,蔡師傅,陶師傅,你們兩個為什麼要針對他們,你們能跟我說說原因麼?”

蔡茂德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陶勇卻是不甘心的掙扎嘶吼,正要說話,就被何雨柱攔住了。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