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工會里,易中海更是站在何強那邊,還勸自己“發揚風格”,幫助徐豆豆完成了對自己的道德圍剿。

可以說,自己的失敗一大半是自己不想鬧的那麼僵,也有一小部分是易中海這個道德攪屎棍的功勞。

甚至,何強能透過六級鉗工的考核,也有易中海放水的原因,要不然根本就不會有兩個人搶一個名額的事情發生,何雨柱早就是三級大廚了。

何雨柱覺得,自己不去揍他一頓出氣都算心胸寬廣了,他哪來的底氣來找自己談話,更是自稱“爺倆。”

去尼瑪的,你叫我爸還要看看老子答應不答應!

何雨柱將筷子拍在了桌面上,沒有吭聲。

“哥,不要意氣用事,一大爺是八級鉗工,在廠領導那裡都說的上話的。”

何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她覺得老哥就是太莽了,得罪了許多不該得罪的人,要不然憑他的廚藝,也不會一直升不上去。

看到何雨柱沒有反對,何雨水趕緊把飯盒裡最後兩塊肉送進了嘴裡,裝作沒事的去給易中海開門。

“嗚嗚,一大爺,進.”

何雨水嘴裡含了肉塊,說話都不利索了。

易中海雖然覺得古怪,卻也沒多心,走到何雨柱對面,搬了張凳子坐下,看了眼桌上的窩窩頭,點了點頭讚許的道:

“行,心性還不錯,沒有委屈的吃不下飯,要不然我還得拿老人家勸老將軍的話來勸你了。”

易中海感慨的嘆息一聲,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放到了桌面上,赫然是一瓶西鳳酒和一小碟花生米。

“來,有什麼事別放在心裡,跟我說說,說出來了就舒坦了。

老人家不是說了麼,有怨氣可以,但不能不吃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

易中海說完,起身給何雨柱又拿了個碗,往裡倒滿白酒,推到了何雨柱面前。

要不說這四合院三大爺高,二大爺硬,一大爺又高又硬呢。

他這一番做派確實令人舒服,帶著一股子坦蕩勁兒,遠不是光說不練的劉海中和摳摳嗖嗖的閆埠貴能比的。

就連他嘴裡講的話,那也是有掌故的。

講的是55年大受銜的時候,有位老將軍覺得自己評的級別低了,傷心的吃不下飯來。

老人家就派人給他遞條子,告訴他山上下來的人不多了,生氣可以,但不能不吃飯。

易中海將何雨柱跟老將軍相比,不知不覺間就將何雨柱抬到了將軍的級別,要是一般人,心裡肯定暖烘烘的。

同時,他用這個故事,也是告訴何雨柱,老將軍那樣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老革命都不免受委屈,你受的那些委屈又算的了什麼。

短短的一句話,盡顯八級鉗工的智慧和水平,讓人不得不說個服字。

可以說,能站到每行每業的最頂端,哪怕是做苦力的,他都絕不缺乏該有的心思和算計,要是被他外表矇騙了,怕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何雨柱自然聽的懂他的高明,深深的看他一眼,笑道:

“一大爺,如果你是來勸我這個的,不必多說了,我沒事。”

“好,這就對了,不就是一個六級工的指標麼,以後的路還長著呢。”

易中海發現今晚的何雨柱不像前晚那樣充滿了憤世嫉俗的攻擊性,不由得大喜,覺得自己成功的把握又大了許多。

心中也對自己的算計得意不易。

自打大前天晚上被何雨柱針鋒相對擠兌了一番,易中海就知道,要想何雨柱老老實實的給自己養老,就要把他的銳氣和稜角消磨,打磨成自己想要的形狀。

最關鍵的就是讓他晉級失敗,成不了食堂主任。

只有遭遇連續的打擊,遭遇接二連三的失敗,傻柱才會是原來的好傻柱,才會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來。

易中海覺得,先把傻柱打磨的失去一切希望,在他最絕望的時候自己再幫他一把大的,給他一個再造之恩,這時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拒絕給自己養老了。

他今晚就要用三寸不爛之舌,把何雨柱變成自己想要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