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的血液滴滴答答的在地面上砸出一個淺淺的血坑,發出的滴水聲在死寂的院子裡多少有些壓抑。

許大茂剛要罵出口的話瞬間嚥了下去,望著何雨柱的眼睛宛如看魔鬼一樣,他一想到剛才那顆石子要是打歪一點點,就一股涼氣就從尾椎骨直撲而上,全身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不說他,就是院子裡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嚥了咽口水,覺得嗓子乾澀的如同砂子,跟著一起沉默下來。

熱鬧的四合院,在一瞬間陷入了絕對的死寂。

何雨柱很滿意自己造成的效果,雙眸向四周看去,沒有一個敢跟自己對視的。

他才轉身看向許大茂,指了指自家遠門口的雞屎,“三分鐘。”

說著,擦肩而過回了自家屋子。

關門。

在關上門那一剎那,院子裡的人這才鬆了一口氣,空氣又自由流通了。

“許大茂,你就不能管管自己那張嘴巴,我看以後指不定還要出事。”婁曉娥掃了許大茂一眼,回了屋子。

“我,我幹什麼了我……”

許大茂不甘的抗辯了一句,卻也不敢再說什麼,無奈的拿起掃把打掃衛生。

不過何雨柱也只得到了片刻的寧靜,沒多久,隨著秦淮如把棒梗領了回來,院子裡再度熱鬧起來。

賈張氏還搞了個過火儀式,就是拿一個鋁盆,上面撲了幹艾草和秸稈,點燃了讓棒梗從火盆上跨過去。

因為秦家的其他人都是女性,賈張氏覺得晦氣,都不敢自己主持,還去請了易中海劉海中閆埠貴三人過來主持。

四合院其他的人都來看熱鬧,閆解曠這些小屁孩更是滿院子瘋跑,跟過年一樣。

“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啊。”一大爺看到自己的養老預備役棒梗回家,也是笑容滿面,感慨的道。

二大爺劉海中意有所指的道:“幸虧有些人沒有提升工級,要不然四合院還有咱們說話的份,這樣的熱鬧就再也看不到了。”

易中海聽了眼神閃爍,三大爺閆埠貴卻勸道,“哎老劉,沒你這麼說話的,柱子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招惹他,到時下不來臺的還是你自己。”

“哼,我會怕他?我是懶得理他!”劉海中不甘心的嘀咕一句。

“對了,柱子呢,以往這種熱鬧他準保第一個出來。”一大娘好奇的看了眼屋門緊閉的何家。

“一大娘你還不知道,傻柱考工級失敗了,這會怕是沒臉見人,躲起來哭呢。”

劉光天話語中滿是幸災樂禍。

他沒捱過何雨柱的打,又嫉妒何雨柱的能力,眼看對方就要飛黃騰達了,心中就止不住的湧出酸水,不時的要找機會貶低對方。

好像對方混的差,就能掩蓋自個混的更差的情況。

“怎麼會,柱子的廚藝還能有假?”一大娘有些吃驚,不是說傻柱提三級大廚的事定了麼。

“誰說的準呢。”

劉光天模稜兩可的含糊,他可不願讓大夥知道傻柱今兒有多風光,他只要讓大家知道傻柱今兒敗了就行了。

至於過程和原因麼,不重要。

“媳婦,瞧見了沒有,這就是壞事做盡的下場!

我就說吧,老天爺是長眼的,分的清好賴人,他老人家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壞人高升的。

我看他呀,這輩子就是個絕戶,還想高升,做夢呢。”

賈張氏惡狠狠的說道,看著何家的三角眼裡滿是怨毒,要不是傻柱見死不救,棒梗至於被保衛處關三天。

在她心中,巴不得傻柱倒黴,這樣就會想起秦淮如的好,又能心甘情願的給自家供血。

秦淮如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聽到何雨柱失敗了,心中升騰起的喜悅竟然不比棒梗“出獄”來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