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何雨柱早有準備,題目是今兒一早才定下,讓牛愛花送過來的,讓他好早點準備好食材。

還給了肉票和錢。

只是這道醉鵝的考題著實冷門了些。

“看來不是工會就是廠領導那裡,有人不想我晉升哪。”

何雨柱若有所思,這道菜擺明了是為難他。

要知道,醉鵝的最經典吃法是廣東順德,何雨柱壓箱底的廚藝卻是北方菜系的譚家菜。

前者講究清淡,推崇食物原本的味道,後者呢,典型的功夫菜,注重各種食物的君臣佐使,完全是南轅北轍的兩種做菜方式。

要是一般人,是很難同時兼通兩種相差極大的菜系的。

這就好像要求人國球來個圓月彎刀,這不是純粹是刁難人麼。

另外,還有一個隱形的陷阱。

那就是即便何雨柱這真的把廣東順德的經典招牌菜醉鵝燒的正宗,但是那也是廣東人認為的正宗,北方人未必愛吃。

畢竟,不能要求喜歡濃油赤醬的北方人喜歡清淡的白斬雞不是。

如果對方有心坑人,只要把工人代表盡數換成北方人,何雨柱就是廚藝再好,口味不對的情況下,工人代表也未必會投贊成票。

是專注的做好菜,還是討好工人代表的口味?

這是一個不得不思考的問題。

何雨柱也拿不準注意,將自己的顧慮跟廚房裡的眾人說了,要大家給自己談談自己的看法。

“嘶!”

張大彪聽了倒吸一口涼氣,他這才發現原來這道看似簡單的考題還藏著這麼深的玄機呢。

也就是何師傅,廚藝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天南地北的經典名菜個個諳熟於心,這才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問題,要是自己的話,恐怕是遭了算計還不自知呢。

“評委的意見最重要,我覺得師傅您還是要按照工人代表的口味來。”馬華深吸一口氣,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

“對,還是考核要緊,反正那些大老粗也不知道正宗的順德醉鵝是什麼,要吃就行了。”

張大彪等人也贊同這個主意。

用他們的話來說,何師傅的手藝那是沒得說的,做什麼都能把人的舌頭都吞了。

再說了,那群大老粗只要見到有肉吃,哪個還不會滿意的。

何雨柱聞言點點頭,覺得他們說的很有道理,就帶著馬華和曹金四人跑去菜市場買鵝。

只是讓他們隱隱覺得不妙的是,菜市場最好的鵝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何師傅,您說也是趕巧了,怎麼你們都在今天買鵝,都說是要做醉鵝。”賣菜的老李好奇的問道。

一隻鵝少說也有七八斤,平時也只有大廠裡招待客人才會需要這麼多,今兒一下子這麼多人買,他幾十年的職業生涯裡也是第一次遇到。

曹金聰明,不動聲色的道:“我們也不知道啊,就是領導點名要吃。對了李師傅,今兒都有誰買鵝,他們說了買來做什麼?”

“嗨,除了你們這些大廠的廚子,這年頭誰還能吃的起鵝肉啊。”

老李拍了拍腦袋,“我想想啊,對了,有正陽門下以前開私營小酒館的女人,好像叫陳慧珍啥的。”

“嗯,還有你們隔壁重型機械廠的楚師傅。對了,還有你們食堂的蔡陶兩位師傅,說是今兒要考核。”

“咦,你們不是一個食堂的麼,你不清楚他們要做什麼?”

老李迷糊的問道。

何雨柱五人卻都沒了心情理他,一種被算計的滋味再度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