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聲音哽咽起來,眼睛通紅,飽蘸淚水,顯然,是被同一個院子裡的人這樣搞傷到了心。

大傢伙都理解,正所謂我最愛的人傷我最深,這種被親人朋友捅刀子的痛是最難受的,一時間,對許大茂等人的觀感無限的差。

“還有李副廠長似乎認定了我就是以次充好和短斤缺兩,來到食堂問都不問就要定我的罪。”

“兄弟最近挑燈夜讀翻看老輩傳下的菜譜,自覺廚藝大有長進,正想將那一百多道新菜全都做出來給大夥嚐個鮮。”

“可是遭到這攤子事,我的心也涼了。”

“那就跟大傢伙道個歉吧,有許大茂這種人在,又有李副廠長拉偏架,廚房這事我幹不了,也不敢幹,

萬一再來一次,我可能要到牢房裡做飯給罪犯吃了。”

何雨柱把廚師帽脫了,

把白大褂脫了,

低著頭,佝僂腰,神態蕭條的就要離開。

一瞬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這種悲壯的情感充斥著大傢伙的心頭。

“師傅!”

馬華愣住了,他的小腦瓜理解不了犯錯的是許大茂,咋的畫風一轉,師傅突然鬧的要辭職。

他才喊出一個字,就被老奸巨猾的張大彪拉住了手,在大家耳邊輕咳一聲。

“大傢伙這次要拿定了主意,是幫何師傅還是幫許大茂和李副廠長。

咳咳,我老了,還是有點血性的,我支援何師傅。”

張大彪也把廚師帽和衣服脫了,疊好放到李副廠長前面的餐桌上,然後離去。

“張大彪,你這是要幹什麼!”

劉嵐驚呼,張大彪可不是何雨柱的人啊。

“沒什麼,何師傅的廚藝我是親眼所見,他都不幹了,我留在這裡也沒意思。

走嘍走嘍。”

張大彪也跟著何雨柱的背影離開。

“走,我們也走了。”

“對,這廚房呆了憋屈。”

在馬華的帶領下,廚房裡的人都走了,一個都沒剩下。

不對,還有瘌痢頭三人。

三人對視一眼,曹金大喊:“只見何師傅大喝一聲‘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水中仙’……”

“何師傅,等等我,我也不幹了。”

三個人也跟著跑了。

食堂幾千號人一臉懵逼,這次第,好似把天捅破了。

有人悄悄的偷看李副廠長,發現他的臉色非常難看,比死了老孃還便秘。

心中不由地偷樂,活該你個假洋鬼子,真本事沒有,到處耍威風,還整人,這下踢到鐵板了吧。

又對何雨柱升起了崇拜之情。

牛啊,廚藝棒不說,更是一句話都沒說就把紅星軋鋼廠的廚房清空,這威望、這能力,這還是建廠以來第一遭。

還能以普通員工拿捏一個副廠長,這手腕也沒誰了。

何雨柱,不好惹。

這六個字,隨著食堂裡的幾千號員工一下子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