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您說哪裡的話,油進了肚子才算物盡其用,放在外面才叫浪費呢。”

何雨柱說完便不管她,開始圍棋圍巾,洗手切菜。

看到何雨柱要做東北名菜地三鮮個,食堂裡的人都湊熱鬧的圍了過來。

這道地三鮮個,可是東北人地道的家常菜,和小雞燉蘑菇、殺豬菜齊名。

甚至因為成本比後兩道菜低,流傳的更普遍,是北地廚師必須掌握的菜餚之一。

不過,正是因為地三鮮非常常見,要想做好,並得到大傢伙的認可,沒兩把真把式是不行的。

大傢伙都想從何雨柱這裡偷學兩手呢。

馬華有些幽怨的掃了眾人一眼,很想喊你們這些壞銀都給我走開,師傅是我的。

何雨柱並不理會廚房裡發生的一切。

帶上圍裙,拿起菜刀的那一刻,他就進入了另一番天地。

天下,唯眼前菜,與手中刀,如此而已。

拿起一條茄子按在砧板上,刀身便輕輕顫動,發出勻速而悅耳的聲音,只不過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將茄子切好。

土豆也是同樣的操作。

他做菜,有一種虔誠的信仰。

落在眾人眼中,便是何雨柱做菜的時候像換了一個人一樣,散發著濃重的氣場,有一種讓人安靜,讓人乖乖看他表演的魅力。

“這股氣息,我好像在段老身上才看到過。”

牛愛花喃喃自語,旋即自己也啞然失笑,段老可是鋼廠的總工程師,聽說還是什麼院士,可是站在學術界頂端的大人物。

自己用何雨柱和他老人家相比,要是被人知道了,準保得把自己罵個狗血淋頭。

“只是,真的很像啊。”

牛愛花忍不住嘀咕一聲,就看到何雨柱已經抄起了網兜,將切好的茄子片土豆片扔進了鍋裡。

一切都是那麼的行雲流水,一切都是如此的賞心悅目。

看著何雨柱認真做飯的樣子,專注而充滿魅力,牛愛花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做飯的男人可以這麼帥。

就在她胡思亂想間,一股奇異的香氣瀰漫開來。

她抽了抽鼻子,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她陡然間想起了自己出嫁那天母親給自己做地三鮮的情景。

她老人家遞出一個粗陶碗,裝著熱騰騰的地三鮮個,“妮子,吃呢。”

何雨柱送出碗去,“花姐,嘗一嘗是否合口味?花姐,花姐?”

何雨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牛愛花才如夢初醒,擦了擦眼淚道:“不好意思,被沙子迷了眼睛。”

說完,夾起一塊茄子片放進嘴裡。

香味瞬間就在味蕾間炸開,直衝五臟六腑,全身都被幸福的感覺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