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轎,趕緊趕過去。”

“什麼?大人,太危險,您不能去。”

“哼,就算他是王府親衛總管又如何?本官是朝廷命官,他敢殺嗎?”呂泊水冷哼一聲道。

他的親信想想也是,剛才的師爺不算是朝廷中人,只是知縣大老爺招募的人。

馮疆才敢那麼做。

知縣大老爺是朝廷命官,就算是王爺前來也不能說打殺就打殺的,更何況是王府的一個親衛總管呢?

當然,同樣是王爺,也得分人。

有權勢的王爺真的殺了一個知縣,上面也不會追究什麼。

這就是權勢帶來的。

而相王不同,他現在的身份比較敏感,真敢殺官,洛陽那邊多的是想要找他麻煩的人。

馮疆可不管呂泊水會不會跟上來,他提著師爺朝著千年縣城外狂奔而去。

按照是師爺的說法,魏氏商行的車隊已經在城外二十里處被圍了一天一夜了。

期間縣衙想要低價強行收購,到底有多低呢?

差不多是打一折,說得好聽點是徵收,說難聽的就是明搶。

最後那一折的銀子怕是也拿不到。

二十里地在馮疆全力施展輕功之下,根本不算什麼。

師爺的眼睛被風吹得都睜不開了。

他現在都顧不上嘴巴的劇痛,心中怕得要死。

太快了,這輩子都沒這麼快過。

路旁的樹木‘嗖嗖嗖’的倒退,一下子就沒了影。

“識相一點,否則本門主將你們通通砍了。”一個六十上下的老頭,一手拄著鐵柺杖,另外一隻手的柺杖抬起,正指著車隊這邊。

車隊這邊的護衛紛紛帶傷,有些更是躺在了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傷勢不輕。

“小姐,擋不住了。”劉叔臉上沾染著鮮血,手中長劍滴著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白暢行站在魏漪雪身旁,臉上也露出了絕望之色。

他年紀輕輕置辦了暢行錢莊,自然有他的本事,大風大浪的也經歷了不少,比起尋常年輕人要沉穩許多。

一般情況,這種廝殺還不至於讓他慌張。

可眼下是真的沒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