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這個小子年紀太輕了一點,能是郡守府的護衛?

什麼時候郡守府招攬護衛的標準變得這麼低?

畢竟年輕代表著功力一般,這個年紀,武功能高到哪裡去?

“大人誤會了,在下馮疆,是相王府親衛總管。”馮疆解釋了一下。

聽到這話,呂泊水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老實說有關馮疆的事,他有所聽聞。

相王在長安城外遇刺,就是此人的功勞。

那些刺客是什麼人,他也能猜到一些。

後來馮疆又成了相王府的親衛總管,他這個緊挨著長安的千年縣知縣肯定要多關注那邊的情況。

陳嵩論死了,說是想要畏罪潛逃最後被擊殺,簡直扯淡。

在他看來,肯定是被相王府設的局,將他弄死了。

殺人的就是眼前這小子。

可當時有好些人證,陳嵩論的死差不多已經定性了。

也不知道楊於澤那老東西是怎麼回事。

以往他都不怎麼參合皇族和田氏之間的爭鬥,現在他這麼做豈不是站在皇室那邊了?

陳嵩論死了,他心中其實還有點小竊喜。

本來嘛,陳嵩論是長安城的知縣,地位比他這個鄰縣知縣要高上那麼一點點。

在田氏那邊也更受器重。

以往自己只能是作為陳嵩論的陪襯,現在好了,陳嵩論死了,該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到時候長安這邊田氏就要多依靠自己了,自己也能借助田氏更好的往上爬。

呂泊水這麼一想,發現眼前這小子突然變得順眼了不少。

“原來是馮總管,年紀輕輕就成了王府親衛總管,真是了不得。”呂泊水臉上帶笑道。

順眼是順眼了一些,可他還是清楚馮疆此行的目的。

有些東西可不是順眼一些就能讓他退讓的。

“這是郡守大人讓在下代交給大人的。”說著馮疆將楊於澤親筆的手令遞給了呂泊水。

呂泊水接過,看了內容後,心中一沉。

楊於澤那老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站在相王府那邊了?

他的手令意思很明確,就是不準動魏氏商行的人和車上的貨物。

“韓大人呢?”呂泊水心中有諸多想法,臉上卻是沒什麼變化。

身為官場中人,輕易不會顯露自己內心的想法,這就是城府。

“在下先走一步,韓大人想必很快就能抵達。”馮疆說道,“不知魏氏商行的人~”

“很好,馮總管不必擔心。”呂泊水打斷了馮疆的話道。

“那就好。”馮疆笑道,“不知在下能否見下他們?”

“不方便。”呂泊水直接拒絕道。

馮疆臉色一沉,這傢伙和自己打馬虎眼啊。

商行的人在他手中,誰知道他會不會動手腳。

“呂大人,沒見到他們在下的心不踏實。”

“怎麼?馮總管不相信本官嗎?”呂泊水瞥了馮疆一眼道,“本官正派人洽談一些買賣,現在去打擾不大合適。”

“呂大人,在下是代表王府前來,車隊有王府的一批貨物,若是貨物有損,怕是無法交代。”馮疆不想和他多扯,直接搬出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