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果然很大。”馮疆一問就問到了。

狂刀門是敦煌郡正道第一勢力,地位不凡,這裡沒有人不知道的。

駐地在城中最為中心地帶的一處大宅院,周邊住著都是敦煌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非富即貴。

還真有點巧,馮疆已經打聽清楚了,眼下負責這裡事務的正是鄭千志。

“看來鄭千志失寵了。”

在城中,鄭千志是有實權,看似風光無限,可明眼人都知道他和狂刀門中重要的職位無緣了,更別提門主之位了。

本來以他的武學天分,將來未必沒機會和同輩師兄弟爭奪門主之位。

他算是被踢出了狂刀門這代弟子的核心圈了,尤其是一些高深武學他是無法觸及了。

在城中再有權,也不過是一個負責收發訊息的頭子罷了。

有關賽潘安一事,馮疆也瞭解了一下,敦煌郡不少人對此還是心存懷疑的。

當年自己才十五歲,而且還是飛劍門這樣一個小門派的弟子,有何本事能夠犯下那麼大的事,更能夠從好些高手手中逃脫。

因此,鄭千志的嫌疑還是很大的。

狂刀門不可能對此一無所知,再加上鄭千志已經不是完整的男人,放棄他也是理所當然了。

難道還要培養他,讓他這個太監登上狂刀門門主之位?

這樣的事豈不是扯淡?

說來說去,還是沒了師父,失去了靠山。

否則鄭千志不至於被直接踢出狂刀峰。

“唉,可惜啊,兩百年的老字號就這麼垮了。”

“劉家商號堅持了一年已經是不容易了,幾年前的福源酒樓,一個月就……”

“噓,小聲些~~”

“怕什麼,我剛才還聽城中的江湖中人談起,銀槍幫要倒黴了……”

馮疆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對面的‘劉家皮貨行’。

幾個夥計模樣的將牌匾卸下來了,另外一塊新的牌匾‘付家皮貨行’正往上掛。

看到這一幕,馮疆心中哪還不明白。

這所謂‘付家皮貨行’肯定和付明招有關,是銀槍幫的產業。

聽著周圍圍觀之人竊竊私語,馮疆有了更多的瞭解。

劉家商號在敦煌城也算是有些歷史了,兩百多年的商號,在這西部邊陲已經是比較少見了。

經營兩百多年,劉家商號不敢說是敦煌縣最富有的,可也能夠排進前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