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爾綿儀恨得咬牙切齒,又覺弟弟說得有些道理,一時作聲不得。

“這樣,我現在好歹也算是初級半仙。我陪莎兒和綿坤去,正好感謝下那個諾娜。”倚鳳綺道。

冷映裳沉吟半晌:“我看行。”

爾綿儀再未吭聲。

箭勤追上若嬌,告訴完她情況準備離去,卻被若嬌生生拉住。

“明兒魟魚村你得出場,不然僳遷那小子不好應付。”

“幾個道友在京都等著呢!”

“佔完便宜就想溜吧?”

“說啥呢,我是真有事。”

“少扯,啥事能比培養真丹要緊?”

“聽說過罕藍拉魯嗎?”

“五個月前才上位的大柬王,誰不知道……他和你有什麼關係?”若嬌詫異起來。

“大師兄熱德左已經是他的太師了。”箭勤得意地揚起脖子。

“一個修道之人去淌什麼俗水。”若嬌撇撇嘴。

“修道之人也是人,男人的事女人如何省得。”箭勤搖搖頭。

“你既無功勞也無苦勞,熱德左能給你官職?”

“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他新官上任,缺的是幫手。”

“你的師兄弟七八個,他不見得就會用你。”

“只要我將他的死對頭九玄找到,別說用。當個護法也不是什麼問題。”

“呵呵呵……”若嬌笑彎了腰。

“我的功力不及九玄,不代表好友巫索不行吧!”

“別白日做夢了。近一百年,你見過巫索出山嗎?”

“只要告訴九玄有個女徒弟,級別已達中級半仙。這稀世真陰覺得他能錯過?”

“唉,你們男人啊,真是一萬歲也不離其變。”

“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哈哈哈……”

若嬌沒再和他調侃,想了想道:“你既然有事,我不強留。明天你不露面也行,但現在就去給僳遷提個醒,我挑選的所有人,他不得打主意。不然我忙來忙去,全為他作了嫁衣。”若嬌道。

“你儘快榨乾他的油,不就任你左右了?”箭勤動手動腳起來。

“趕緊走,天馬上亮了。”若嬌一把撥開箭勤伸過的手。

“唉,一嫁人就變得無趣了!”箭勤只好駕起雲座帶著若嬌向魟魚村奔去。

從玄河口隨烈焰升騰的龍回雲,不知過了多久,才“啪嗒”一聲重重摔在了一個通紅的空間裡。

四周很安靜,依舊灼熱,口渴難耐,不像墜入鬥巖族時腦子糊塗,此時非常清醒,不用看也能感應到“三戟龍”躺在距他五米之處。還能感知到地族已經出現混亂,分成了兩派,紅綈珠此時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望著洞頂,他認出是連雲道,是被烈焰團捲到了這個拐角處。“若非修建‘沸騰峽’的引渠,他極有可能被衝到地面,見到久違的日月天地,也指不定被捲到了‘沸騰峽’裡,再回鬥巖族……”他不敢繼續往下想。

此處距離出口只有三十多里,心中一喜。可試了幾次都未成功,根本起不了身,只好繼續躺著。

他突然想起什麼,摸了摸小腹,火蛇皮圍裙已沒了蹤影。“他奶奶的,又成‘光桿兒’了。”自嘲地笑了。

五個小時後,體力終於恢復了半成,可以起身了。身體仍舊像墜入地中地一樣——黑炭一塊。但這次身上再沒出現龜裂紋,灼痛感也不強烈,只是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