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慘!”倚鳳綺擦乾淚花,向爾綿儀講起她和丈夫、兒子的故事。

這次瞪大眼、張大嘴、傻了一般的是爾綿儀。擔心出錯,穩穩神,良久才問:“師叔口中的兒子和龍回雲十分像,不會是同一個人吧?”

“同一個。”

“您,您真是他的母親?!”爾綿儀一把抓住倚鳳綺的手。

“是的……”倚鳳綺早已淚流滿面。

“姨……嗚嗚嗚……”爾綿儀抱住倚鳳綺悲痛欲絕。

而此時的地族皇宮,熱鬧非凡。前來祝賀大王與軍師達成婚契的人絡繹不絕。

龍回雲第一次領教地族人婚契的意義,它與古代秦時的婚書近似。但此契對雙方的約束力更濃、更嚴。

地族的婚契,規定只能結不可離,包含夫妻雙方的義務、行為,財力、物力,甚至雙方的身體,相當於證書、合同和保障類的東西,受官府認可和法規保護的“契約”。而龍回雲知道的婚書,就一張結婚證而已。

雖有心事,始終保持微笑的龍回雲,不知道即將等待他的是什麼結果,卻知道皮笑肉不笑的塘愚汕接下來會送他不錯的危殆。他沒打算迴避。

“各位,為迎接三天後大王與軍師的喜事,為還族裡祥和清流,在下將與大護法塘愚汕同往沸騰峽處決害死前大王的魔鬼、危害族人的毒瘤——叛徒均烹。同時,在下與大護法將竭誠輔助軍師越級。”出場講話的三軍都統坎麻憲。

“好!”塘愚汕率先鼓掌,立時掌聲雷動。

紅綈珠待要同往,卻被眾將軍、臣子給勸下。龍回雲更不同意,說怕她沾了晦氣敗了喜慶。紅綈珠便不再堅持,喜滋滋留在宮裡籌備三天後的婚禮。

一個小時後,龍回雲隨塘愚汕、坎麻憲押著叛徒均烹來到二百里外的沸騰峽。

沸騰峽,位於一個無朋的鷹嘴巖前方,目測長有五千米,寬有800餘米。整條峽谷紅彤彤,像個宏壯的熔爐,千米之外便有強烈的灼熱感。

“鷹嘴”下,是烈焰升騰、不見底的深澗,十足一個碩大的“鍊鋼爐”。

“我們站的這位置,氣溫只有150度左右。”坎麻憲向龍回雲介紹。

“啊,這麼高?!”龍回雲不知道他在地族呆的這些天,身體的抗熱能力已快速提升,且早過了這個高度。

眺望峽口的塘愚汕接過話頭:“鷹嘴下深澗的溫度,現在有二千度左右,峽口的溫度只怕也到了一千五度以上。”

龍回雲心驚不已:“之前呢?”

“先前鷹嘴下溫度不到八百度,峽口也就五百度左右。”

“那個沙千觸實在厲害!”龍回雲嘆道,

“要是早能有軍師的計策引來連雲道熔流,別說沙千觸,鋼鐵也休想越過。”坎麻憲道。

龍回雲沒搭言,他在揣測塘、坎二人如何處置叛徒均烹。

被冷鐵鏈鎖住的均烹咬牙切齒怒視了眼龍回雲,轉頭塘愚汕、坎麻憲:“均烹替二位不齒。”

“死到臨頭還作賤。”塘愚汕罵道。

“想我地族,也是堂堂一大王國。二位一為大護法,一為三軍都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任由一個人族小兒囂張、左右。我均烹的今日,便是你等的明天。不信走著瞧。”

塘愚汕表情複雜的看了坎麻憲一眼。

“死不悔改的叛徒。都統爺即刻送你去見祖宗。”坎麻憲大怒,腳下騰起濃雲,“軍師請上。”

塘愚汕也騰起雲座,將均烹提到了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