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千觸勃然大怒,將其削職為民,發配海角。不料後來丫丫到海角為芊兒做任務,被此人察覺告密,不僅丟了皇位,還被沙千觸打入冷宮。此為後話,暫略過。

功力已達初級半仙、有頂級半仙箭勤撐腰的僳遷躊躇滿志,興沖沖騰雲來到魟魚村上空。忽然記起阡菱花的父母和與他交過手的阡溢。

於是候至天黑,在阡菱花、阡溢兩家屋外,運起神功“轟天雷”。“轟”宛如巨雷之聲響徹雲霄,兩座漂亮的木架房屋化為烏有。接著使出“風雷決”,霎時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阡菱花父母在僳遷的絕世神功下宛如若不經風的嫩芽,悉數喪生。

而功力已達頂級異人的阡溢,卻在萬里之外為村人辦事的,到他家暫住的表弟也無辜遇難。

附近的老百姓哪裡知道驚天動地的“霹靂”是人為,以為阡氏兩家受了“天災”,打著火把連夜幫忙處理著兩家人的後事。

僳遷以為面目全非的阡溢表弟是阡溢本人,放心躲到了山中,決定天亮後大大方方前往魟魚村。但他知道“水能載舟也能覆舟”的道理,村裡人雖不能確認他與前時的“骨裂症”有直接關係,可風言風語不少。

還有三個異母哥哥的死,父親檬速紈必會找他拼命。雖然不懼怕,總不能讓準備接管父親職權的他落個不忠不孝、殺兄弒父的罪名吧?得想法挽回在魟魚村人心中的形象,如若不成,再動武力。

天,不知不覺亮了。想好對策的僳遷扮成半花子形象,向父親檬速紈家走去。

失去兒子、女兒的檬速紈老了一大截,頭髮鬍子全白了,也失了昔日的威風,看上去比一個普通老頭還普通。

“孩兒拜見父親!”揹著皮鞭和荊棘的僳遷進屋就撲通跪在了檬速紈面前。

“你個逆畜,還敢現身!”檬速紈抓起椅子當頭就砸。

僳遷不躲不閃。猩紅的液體,如一條巨大的蚯蚓順額而下。

檬速紈並未住手,嚎叫著奪過僳遷背上的皮鞭就是一頓劈頭蓋腦一頓狂虐。

院門邊有了人影,卻沒出現阻攔者。

僳遷暗喜,勾著頭,弓著腰。衣服很快被皮鞭撕裂、皮開肉綻,他一動不動,一聲不哼。

不知情的人看著痛入骨髓,實則他早將痛楚用“卸身法”移到了屋外的樹上。並且一頓皮肉之苦對他談不上傷害。

矇在鼓裡的檬速紈見僳遷任由他瘋狂發洩,門外看熱鬧的也不吱聲。心軟了,也累了。

“傻豬,怎麼不躲呀?”

“孩兒……”僳遷抽泣起來,“孩兒沒臉躲,今兒回來,就是要將這條賤命還給父親。”

“你,你還得了嗎……”檬速紈一頭暈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魟魚村人聽到檬速紈中風的事,紛紛前往觀望。

“定是那私生子想奪財產下的黑手。”

“說什麼喲,你沒見那小子被打得不成人樣了嗎?”

“是的,我親眼所見,檬速紈用椅子砸、皮鞭抽,那小子沒哼沒哈,一動沒動。”

“太狠了,小夥子血肉模糊,身上怕是沒一處好的了。”

“聽說他奶奶和三個哥哥的死與他有關,檬速紈必是為此發狠。”

“道聽途說別亂傳。就算兄弟間不和、有仇,沒見過面的奶奶沒錯吧?他也害?說不通啊!”

“是啊是啊!”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

僳遷將人們的議論聽在耳裡,也不分辨,恭恭敬敬將大家請到村堂,找來村堂管事和副村主。

“今天,檬僳遷,將各位勞駕到村堂。就兩件事:父親見我這麼大了還未成家,潦倒貧寒,恨鐵不成鋼,氣急攻心病倒不能動彈、無法言語,我當遍訪名醫、悉心照料;二是,關於父親的財產,我願悉數奉獻給村堂。請管事將它們分到需要幫助的鄉親們手中。謝謝大家!”僳遷說完,環拜一圈,“現在就請管事和副村主安排人前往我家搬取物事。”

“哎喲喲,這小夥,第二個龍回雲呀,好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