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提升功力、希望大大超越龍回雲的僳遷,花了三天三夜時間,終於憑藉獨有秘訣找到了在雲霧繚繞的“積穀山”山頂湖邊練功的師祖達裳。

達裳得知徒弟牧鳧被九玄徒孫打傷“不得已”血傳僳遷功力時,本想找九玄理論,又覺得太沒面子了。牧鳧可是和龍回雲相差一輩的,要是被人傳出去,他達裳還有何面目在江湖上混?關鍵還找不到深藏不露的九玄。於是回到積穀山潛心修煉,擇機報仇。

僳遷見達裳對他的敬畏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不敢多言。靜候了一天一夜,達裳才伸伸腰,掀開眼簾。

僳遷趕緊上前,長長九叩:“徒孫僳遷叩見師祖!”攜來的阡菱花也趕緊跟著拜了起來。

“不好好習藝,前來作甚?”眺望遠方的達裳把著白鬍須。

“徒孫當為師祖盡烏鳥之情。無奈腳程過慢,延誤了奉茶倒水,懇請師祖寬恕!”

“如何知曉貧道在此?”達裳盯著僳遷的眼睛。

僳遷神色自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蒙恩師嘔心傳技,有幸秉承了他老人家的‘親宗法’,故而知曉。”

“你和牧鳧生活了多久,怎麼認識的……”

達裳仔細審查著僳遷與牧鳧的關係。僳遷知其厲害,不敢新增與牧鳧之前認識的經過,但在進入術界後的經歷和關係上作了潤色。

說什麼牧鳧先被佗樟偷襲成重傷,再被龍回雲害命。後來牧鳧無法下地,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服侍牧鳧歸西。牧鳧臨終前傳了他畢生功力法力。

“已經無法下地,如何傳你功力法力?”達裳眯起眼睛。

“那天,恩師突然讓我給他逮只紅嘴金雕、找三枚無色果和一隻蝸蛟。前兩物尋找並不難,那蝸蛟我在大江裡尋了足足三天三夜才找到一隻。”

達裳透寒的眼底出現了溫色:“後來呢?”

“三物集齊後,恩師吩咐我在屋外靜候,並說聽見兩聲‘噼啪’時,趕緊叫他名字三聲。在我叫完師父名諱時突然昏闕,醒來的時候……恩師已經……嗚嗚……我才突然有了這身功力法力……嗚嗚……師父……”僳遷大哭。

“唉,是禍躲不過,躲過不是禍!貧道早就知會過他今年有大劫,不要下山不要下山,就是不聽……”達裳難過地轉過臉。

精明一世的達裳哪知道僳遷在來拜望前,找囂目道人學了仙家慣用的“怡身訣”中的一些藥物配伍技術,將牧鳧的死圓得天衣無縫。

於是,漂亮的阡菱花做了達裳的清潔工、花娘和廚娘,僳遷成了他的雜工,也成了他間接的徒弟。

四品海巡澆鰉帶著龍回雲疾行了大約兩小時,在一堵赤色高牆下停住。“從這裡進入,千丈後有個岔道,左拐三百米有道紅色石柵,兩棟瓦色屋子,第二棟便是紅綈珠的住宅。”說著從懷裡摸出個指頭長短的“香”,“這個點燃,別說紅綈珠,術界的封天高手也會俯首稱臣。某隻能幫你到此,成與不成看靠你各人運氣了。”

“既然此香如此神威,幹嘛不派自己的人,安排我個外人前往?”龍回雲瞟了赤色高牆一眼。

“你不是自稱袁可晴是你大老婆嗎”澆鰉反問。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