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千丈的花圃,紅的、紫的、藍的、黑的、白的各種顏色的花,讓人目不暇接。

幾個花翁或澆水,或施肥,或巡檢,像幾隻辛勤的蜜蜂不停遊走在花叢間。

“開啟。”揹著手的芊兒對押解武士一揚頭。

武士連忙取下龍回雲頸上的枷鎖,弓弓身,快步離去。

芊兒圍著龍回雲轉了一圈,突然伸鼻子在他肩邊嗅了嗅。“這身臭味,別將我的花花醺了。丫丫,帶他去沖沖。”

站在遠處花房前的侍女丫丫急急趕了過來。

芊兒孩子樣的清澈眼底忽然變得逾外的老成可怖:“讓那個‘木頭’給他好好搓搓,若是連背都搓不好,只能將她賞給毛毛。”

“喳!”身著綠綾的丫丫欠欠身領著蒙圈的龍回雲向花房走去。

芊兒望著離去的龍回雲,歪著腦袋,咬著手指:“怎麼見他後,心裡忽然就升起了好感?比對大師兄沃輟的好感多了很多耶?”

“你,你……打死你個毀人家庭的雜種。”

龍回雲前腳才跨進花房大門,一個黑影就當頭飛來。他急忙一伸手。可是一個海螺做的花盆剛抄在手,一個大石碗又到。“這裡我哪來的仇人?”

納悶的龍回雲定睛一瞧,又驚又喜,是袁可晴。不過此時的她滿臉猙獰、雙手叉腰。在他的記憶裡,袁可晴雖然有些霸道,卻從未爆過粗口。今日儼然十足的罵街潑婦。

“再癲狂,收了你。”丫丫伸出手指一點。

袁可晴頓時目光呆滯,規規矩矩。

“去,那邊除掉衣褲。”丫丫朝龍回雲努努嘴,說完信手一揚,一塊倒扣足有一張床大小、背朝天的海螺殼應招翻了過來。

“這海螺殼少說有三五百斤吧!她那麼隔空一揚手,就翻過來了,功力之強遠我之上。”龍回雲暗暗心驚,看來緯爻所說的海族高手如林,並非誇大其詞。

“讓你洗澡,不懂呀?”丫丫見龍回雲不動大聲催促,目光卻始終不和他接觸。

龍回雲沒理會丫丫,問眼神發呆的袁可晴:“你沒事吧?”

袁可晴只傻笑,並不回答。

“磨蹭啥?趕緊進去。”面無表情的丫丫連聲催促道。

袁可晴突然拉住他的手:“你,你真俊。”

丫丫的目光電一般掃了過來,龍回雲臉一紅,連忙扒開袁可晴的手跨進屋裡。

跟進屋的丫丫,將一個刷子樣的東西放到袁可晴手裡,“好好幫他搓,洗不乾淨,你會沒命的。”說完手一招,深一米的螺殼裡立刻升出盈盈清水來。她轉身離去。

泡在水裡的龍回雲哪好意思在袁可晴面前脫衣服,更不願她幫忙搓背。“你,你迴避下行嗎?”

袁可晴不答話,只盯住他傻笑。也不管他脫不脫衣服,按住肩頭就是一通亂搓。

海膽做的刷子,只痛得龍回雲呲牙咧嘴,又不敢呼痛,擔心禍及袁可晴。忍不住輕聲問:“沒事吧,袁可晴?”

“啪。”她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你個雜種居然誘導我爹一起對村人下毒……”

她突然一口咬住龍回雲的耳朵。

嚇得手忙腳亂的龍回雲立刻雙手捉住袁可晴的手,“袁可晴,我是龍回雲。”

“雜種,雜種……”

“丫丫,將瘋子拖去喂毛毛。”抱著胳臂出現在門邊的芊兒怒容滿面。

“公主,她的病我能治好,一定能為您效力的。”龍回雲慌忙道。

“你倆什麼關係?”芊兒臉色稍有緩和。

“她是我妹妹。”

“你妹妹?”芊兒轉怒為喜,“那怎麼老罵你,還咬你?”

“應該是被鯊魚咬壞了腦子。”

“既然壞了,留著幹嘛。丫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