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說的就是楚家。

肖氏強壯鎮定,微微笑:“之前都是誤會一場,如今一家和睦最要緊。”

淺聊幾句後,眾人各回各家。

肖氏坐在馬車內,簾子擋住了一切視線,她的臉色才徹底陰鬱下來。

懷中的錦盒更是被她狠狠的扔在地上,心口起伏,險些要怒罵卻被丫鬟拽了拽衣袖給攔住了。

好半天肖氏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當真是憋屈!”

“老夫人消消氣,太后今日也未曾當著幾位夫人面訓誡您,看幾位夫人對您的態度,可比之前還要親切,有些氣兒咱們忍忍又何妨?”

肖氏閉了閉眼,默然不答。

“老夫人,大夫人性子安靜又不是個能作妖的,維持了表面上和睦,您的地位不可撼動。”

丫鬟語氣委婉,就差沒說為難晏琳琅,也沒啥好處。

而且還招人厭煩,何苦呢?

肖氏猛然睜開眼,沉聲道:“我只是不甘心,明明我才是長輩,如今卻要被迫低著頭,太后就罷了,身居高位,不得不服氣,可楚未卻是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卻絲毫不替我考慮,讓我陷入困境被人恥笑,這其中必定是她在吹枕頭風,這口氣你讓我如何嚥下?”

為了撫養楚未長大,她耗盡心血,吃了多少苦頭。

楚家三房中,楚太夫人最不待見就是三房,楚未和楚應兩兄弟的日子連個得體的下人都不如。

大房二房的子嗣早早就開始啟蒙,名師教導。

可楚未兩兄弟就像是被人忽略,是肖氏變賣嫁妝私底下找來人教楚未楚應啟蒙。

後來被管家舉報到楚太夫人跟前,楚太夫人以她不守規矩,拋頭露面為由狠狠的打了她三十個板子。

可即便如此,肖氏也未曾後悔,她將兩個孩子當成了唯一能翻身的機會。

肖氏又耗費心思,將楚未送出去習武。

這一步步嘔心瀝血的走來,好不容易熬出頭了,她應該享受的一切卻全都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

這叫她如何能接受?

丫鬟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勸,只好低著頭不語。

很快到了楚家,肖氏抹了抹眼角的眼淚,整理好了妝容,臉上揚起了一副淡淡的笑容,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