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賢疑惑地盯著茉莉,急得一張小臉漲紅:“茉莉,你明明說太后出宮了,讓我晚些時候再來,怎麼就不承認呢?”

聽這話茉莉急得不行:“穆姑娘肯定是聽錯了,奴婢只是一個二等宮女,豈能知道太后的行蹤?”

但穆賢一口咬定就是茉莉說的。

茉莉著急地快哭了,穆賢則是一臉單純的堅定,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這麼說會給南端帶來什麼。

江虞月就看著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推辭,她揉了揉眉心,低呵道:“夠了。”

“江太后,連宮女都知道你出宮了,穆姑娘知道也不足為奇吧,人證就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胡大將軍自以為抓住了江虞月的把柄,神情有些得意,還不忘轉過頭對著瀾璽太子說:“殿下,江太后居心不良,藉機殺了五皇子,您可要為五皇子討個公道。”

胡大人也緊跟著說:“是啊,殿下有什麼私人恩怨不妨先放在一旁,先處理要緊的事兒。”

父子倆一唱一和,就好像瀾璽太子如果不討個公道,就是和江虞月有私情。

聽這話,瀾璽太子毫不猶豫地抬腳狠狠的踹在了胡大人心窩子上:“把嘴巴擦乾淨說話!”

胡大人捱了一腳,疼得臉色發白卻不敢反駁。

太子未開口看向了江虞月,卻見對方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著急,所以他也就不著急說話。

江虞月抬起手招來了數十個僧人,以及一本厚厚的經書,上面乃是她親筆所寫。

“昨兒是先帝的忌日,哀家在寶華殿給先帝誦經,這些都是哀家親手寫的,昨日除了僧人之外,還有文武百官在場皆可作證。”

話落,數十個僧人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隨後又替江虞月作證。

穆賢抿了抿唇,疑惑道:“寶華殿昨兒有法事嗎,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我若知道定會前去給舅舅祈福。”

先帝是穆賢名義上的舅舅,只是在皇家這樣的關係,太多太多了,並不出挑。

“你終日在慈和宮,這裡離寶華殿甚遠,你又如何聽得見動靜?”江虞月含笑問。

在安陽大公主死之後留下了免死金牌要保住唯一的女兒,她恨屋及烏,是對穆賢沒什麼好感的。

後來聽說穆賢從小身體就不好,柔弱多病,又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她於心不忍,就消了殺氣。

她原本的安排是穆賢再大一點給她找個婚事,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後來察覺安陽大公主是炸死的,她又將穆賢接入宮,試著想從穆賢身上找點線索,逼著安陽大公主現身。

那段時間穆賢乖巧得不像話。

也讓江虞月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