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離開了永安宮,皇后激動的咳嗽起來,她知道重嫿大長公主向來就是無利不起早的。

“娘娘別擔心,太子殿下自有分寸。”

皇后長嘆口氣:“今非昔比,太子也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

“本宮聽說你新納了個側妃,你年紀確實不小了,是該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

重嫿大長公主一隻腳邁入東宮,望著偌大的東宮,奢華又大氣,一景一物都被打理的井井有條。

於是她又笑著誇讚幾句方側妃賢惠能幹。

太子笑而不語,目光斜了眼三皇子。

“姑姑這次來怎麼沒讓兩位表哥來,我也好些日子沒見過表哥了。”

被人打斷了話,重嫿大長公主隱隱有幾分不悅,耐著性子回:“他們有要職在身,哪能輕易離開。”

“那有何難,還不是父皇一句話的事兒。”三皇子不以為然地說:“皇兄身兼要職,給兩位表哥安排一份京城的差事還不是輕而易舉?”

重嫿大長公主半信半疑的看向了太子。

太子點點頭:“姑姑若是願意,孤可以將軍機營鏢旗將軍的名額空出來。”

重嫿大長公主眼中頓時露出一抹欣喜表情。

但僅僅片刻後又恢復了淡然,她笑:“兩個哥兒自小跟隨駙馬在外歷練,很少陪在本宮膝下,本宮最疼愛的還是陽慶這個女兒,她若有個歸宿,本宮就是做夢都能笑出來。”

“表姐是郡主,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三皇子接了一句,卻惹來重嫿大長公主的訓斥:“

身份再尊貴又如何,還不是要嫁人的,本宮只盼著她嫁一個心儀之人。”

心儀之人這四個字咬的極重,眼神更是毫不避諱的看向了太子。

太子臉上的笑意淺了幾分,他本想提拔兩位表兄,讓重嫿大長公主收斂收斂。

對方就是不為所動,一心奔著太子妃去。

話都說這個份上,在場的人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只是還未挑破。

重嫿大長公主緩和了臉色,命人拿出最上等得膏藥:“這是雪顏膏,價值千金,就送給方側妃,年紀輕輕的別落下疤了。”

這話就是在提醒太子,你還在宮裡方側妃就被欺負,人一走,還指望誰護著方側妃和皇后?

瀾璽太子面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天兒也不早了,本宮今兒就先回去了,太子公務繁忙,不必遠送。”

重嫿大長公主笑意吟吟的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