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人,就不應該給他留面子,就得戳穿他。

於是南錦闕直接拆臺,嘲笑殷重華:“行了行了,戰王你也別辯解了,不就是看我家姝兒跟貌美小廝在那邊說話,你心裡不舒服了,所以才忘了自己在烤魚,不停翻魚來發洩心中的憋悶麼?別找這麼多借口了,心裡不舒服就過去找姝兒啊,坐在這裡生悶氣算什麼事兒?”

“……二王子別胡說,本王沒有。”

殷重華被戳穿了心思也面色不變,淡定地看著南錦闕,淡定地反駁。

他突然覺得這個二王子跟南寶姝一樣討厭。

呵,這南家的兄妹幾個,恐怕只有他家昭昭是人間至美,無人能比。

無論是南寶姝還是這個二王子,都連他家昭昭一根手指頭也比不上。

南錦闕根本不搭理殷重華的狡辯,嗤道:“還是不是男人了?你敢用你男人下半輩子的幸福賭咒發誓,你剛剛沒生姝兒和那貌美小廝的氣?你沒在心裡偷偷罵人?”

他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殷重華身下。

讓殷重華用什麼發誓,不言而喻。

“……”

殷重華下意識稍稍動了動腿,試圖擋住南錦闕看向自己身下的目光。

下意識的動作做完,他皺了皺眉,覺得這樣顯得有些弱氣,不好,於是他又重新岔開腿。

他瞥了一眼南錦闕:“二王子無聊不無聊?本王不屑發這種誓。”

南錦闕笑:“是我無聊還是你不敢?”

南錦闕轉頭捏了一把榮兒的小臉蛋,問榮兒:“你說,你三表哥剛剛看到你三表嫂和小廝說話,他有沒有生氣,有沒有酸溜溜的?”

榮兒毫不猶豫地點頭:“有!我看到三表哥剛剛一直在偷偷往三表嫂那裡瞄,瞄了一眼又一眼,他要是不在意,肯定看一眼就不看了啊,一直看那就是很在意啊!”

殷重華沒好氣地伸手拍榮兒腦袋,“胡說。”

南錦闕立刻眼疾手快將榮兒摟過來,“咱們榮兒是好孩子,你別惱羞成怒打孩子啊。”

打趣完殷重華,南錦闕又哈哈笑著逗懷裡的榮兒:“你看你三表哥,堂堂八尺男兒還不如你個小孩子誠實,你說他可笑不可笑?”

榮兒只敢捂著嘴笑,不敢說三表哥壞話。

殷重華看了一眼對面兩人,索性低頭安靜烤自己的魚,懶得搭理他們了。

這時,溪邊傳來了南寶姝的聲音:“我又收拾好了一條魚,你們誰來取一下?”

南錦闕聞言,立刻摁住勤快的小榮兒,衝榮兒眨眼:“我們沒空,我們不去拿,是吧?”

榮兒愣了愣,瞬間領會,連連點頭:“嗯嗯嗯,我餓得走不動,我不去拿。”

兩人還同時給侍衛們和丫鬟錦桃使眼色,不許他們礙事。

於是,在場所有人都默默做自己的事,沒一個人動,還都暗地裡盯著殷重華,等著殷重華去拿。

“……”

殷重華沐浴在所有人的灼灼目光之下,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抬起頭掃了一眼大家,開口喊:“燕凌。”

不遠處的燕凌聽到了也裝聾子,低著頭越發賣力地整理著鞭子上的血跡,不搭理王爺。

殷重華又喊了兩個侍衛的名字,那兩個侍衛也低著頭裝沒聽見。

殷重華微微眯眼。

呵!

都跟他裝是吧?

非要讓他自己去找南寶姝拿魚是吧?

呵,不過就是去拿個魚而已,他還能跟南寶姝拿出感情拿出個孩子來不成?一個個的非要裝傻充愣給他製造機會,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