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重華訓斥了人,冷冷瞅了一眼這老嬤嬤,甩袖道:“今晚去王妃院子外跪上一夜,這是你對王妃不敬的懲罰!”

他捏著那紅布條轉身走向燭火,一邊點燃它,一邊說:“聽好了,不論本王與王妃之間如何吵鬧,那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她在王府一日,她就一日是你們的主子,本王可以欺負她,你們……”

他冷冷看向老嬤嬤:“誰也不能對她不敬!”

老嬤嬤和丫鬟趕緊磕頭說記住了,然後就顫顫巍巍退出了房間。

殷重華將手中的紅布條燒了個乾乾淨淨,然後開啟窗戶散味兒。

望著隔壁南寶姝的院落,他抬手掐了掐眉心。

他承認,他剛剛的確是有點惱羞成怒了。

那嬤嬤違揹他的意願擅作主張幹出這種事,著實氣人。

他並不覺得這元帕有什麼值得光榮的,換位思考,若他是女子,他會尷尬羞恥得不想見人。

這是夫妻之間自個兒的小秘密,幹什麼要拿來供人觀看品評?

幸好老嬤嬤偷偷做這事兒沒讓南寶姝發現,要是讓南寶姝知道了,她豈不是會以為他這個王爺是個猥瑣之人,還偷偷把這種殘留著她處子血的東西剪下來留作紀念?

……

南寶姝並不知道殷重華這裡發生的事,她早就睡了,一夜好眠。

翌日起床時,跪了一夜的老嬤嬤已經得到殷重華的允許回去歇著了,於是南寶姝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殷重華為她撐了一回腰。

當天,殷重華退朝之後就去後宮將南寶姝的信交給了太后與皇后。

太后和皇后都對南寶姝要在王府裡窩一個月憋崽崽的決定表示了理解和支援,讓南寶姝不用來宮裡請安,又賞賜了些補身的藥到王府,既是安南寶姝的心,也是想讓她和殷重華多吃點滋補的,好好再戰上幾場……

想要孩子嘛,怎麼能一晚上就停歇了呢?

要勤奮,要努力呀!

不過南寶姝和殷重華都默契的裝起了瞎子,對那堆藥裡面那些補腎壯陽的藥材和滋陰養身的藥材視而不見,全部打發奴僕拿去放到了王府的藥房裡。

之後一段時間,他們各自過各自的清淨日子,誰也沒有如太后皇后的願,主動提出再次同床共枕。

南寶姝嘛,她是不想再去殷重華那兒受罪,她真的怕了殷重華。

至於殷重華麼……

作為已經有兩分食髓知味的男子,他其實沒南寶姝那麼牴觸了,只是他和南寶姝沒感情,他不想再發生床榻之上的事,讓兩人的關係變得曖昧說不清楚。

除非,一個月後南寶姝沒懷上孩子,那麼他才會再配合南寶姝一次。

於是接下來半個月南寶姝就呆在戰王府裡過上了特別鹹魚的日子。

不用早起去給婆婆請安,不用想方設法討夫君歡心,整天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閒暇時叫上二哥一起去王府後面的池塘裡釣釣魚,窩在藏書樓裡看看書,跑去後院雕琢一點小物件,日子過得特別悠閒。

一晃眼,時間就到了半個月之後。

這天早上,南寶姝跟往常一樣起床洗漱。

錦桃去給南寶姝整理床鋪。

盯著乾乾淨淨的床褥和南寶姝換下來的褻褲瞅了又瞅,錦桃眨了眨眼,轉身望著南寶姝,小心翼翼道:“主子,您的小日子是不是也該來了?怎麼沒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