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門,敵人倒沒發現,但卻有另一個意外,外面竟然是白天,在陵宮中待了十天,時間無法準確估算,以為已是入夜,現在看來估計還有一個多時辰天才能黑。只得退了回來,

再次出行時,八人分成了兩組,羅毅,羅雨竹,旗運,小翠一組,三個侍女和李御醫一組,

水塘中的雨水已經乾涸,這次出來很順利,幾人穿過了一片低矮的灌木叢,前面就是大路,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羅毅很小心,等他們走遠了,剛要出去,又感覺有人過來,等了一陣,路上接二連三地有人透過,都是旗國的百姓,暗自奇怪,天都黑了,怎麼會有這麼多百姓出行?示意兩組人拉開距離,羅毅獨自來到路上,看到一位老者和一位老婦,蹣跚地走過來。

羅毅快步上前問道:“老人家,前面不太平吧?這麼晚了,你們這是去哪兒呀?”

老者嘆口氣道:“不太平也得去,我兩個兒子呢。”

羅毅一頭霧水,攙著老婦人,跟著他們慢吞吞地走,隨口問道:“您兩個兒子在哪兒呢?”

老人瞥了他一眼,沒答話,老婦人慢悠悠地說:“都死了,被埋在前面了。”

羅毅這才明白,老人的兩個兒子應該是參戰時死了,上次出來時張ting就說他們在挖坑埋屍,這條路就是通往那個方向,也跟著嘆息一聲:“唉,死了不少人呢,聽說都埋在一起了,你們過去也找不到吧。”

老婦人抹了一把淚說:“今天是二七,頭七想去看看,可那邊不讓去,只能今天補上,燒點紙錢,別讓孩子心寒。”老婦人說到痛心處,視線模糊,腳下不穩,幸好羅毅伸手攙扶,才不至於跌倒,老漢悶聲不響,但看得出內心極度悲傷。

羅毅算了一下,今天正好是旗都被破的第十四天,招招手,李御醫和三個侍女跟過來,羅毅把老婦人交給香靜道:“扶著點老人家,都是去燒紙祭奠故人的,就一起吧,相互照應一下。”

香靜攙著老婦人,香月幫她提著籃子,很快幾人就攀談起來,李御醫則是和老漢一起並肩而行。

羅毅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看到有一個婦人,拉著一個小男孩,懷中還抱著一個小的,招呼羅雨竹和小翠過來。

婦人看到羅雨竹也抱著孩子,很和善地向她點了點頭,羅雨竹就勢和她攀談起來:“大姐,孩子多大了?男孩女孩?”小翠在一旁差點沒樂出聲,皇后娘娘喊一個村婦大姐,讓人知道得笑死,羅毅瞪了她一眼。

婦人回答道:“十個月了,這個是個女娃,你這個是兒子吧?多大了?”

皇后娘娘不知道如何回答,小翠插嘴道:“你猜猜看。”

羅毅又瞪了她一眼,過去拉過小男孩的手,責怪著小翠,道:“沒規矩,這孩子長得小,已經半歲了。”

婦人看了看旗運道:“是有點小,像是四個月大。你們這是去看誰呀?”

羅毅回應:“這兩個是我妹妹,去看看孩子他爹,我妹夫。”

羅雨竹不滿地叫了一聲:“哥!”在她心中旗安年還活著,怎麼能這麼咒他。然後眼圈就紅了,這可是真的傷心。

羅毅趕忙解釋道:“我妹夫失蹤了,那天大戰後就沒見到,我們算不上去祭奠,想去那邊看看有沒有熟人,打聽打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