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剛要轉身出去,蘇若雪又叫住了他,“等等。”

她從懷裡掏出了之前設計好的圖紙,交到了周知府手裡,“這是府衙的設計圖紙,具體蓋在清河縣的什麼地方,就由周知府自己決定好了。”

接過了王妃手裡沉甸甸的府衙設計圖紙,周知府的臉色很精彩,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王妃,“這,這,王妃,這是要連府衙一起搬遷嗎?”

對於周知府來講,這絕對是一個意外之喜,畢竟之前王爺和王妃可是隻字沒提的。

蘇若雪沒好氣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周知府,“這陸松山周圍的百姓都搬走了,你這府衙就成光桿司令了,在這裡還有何用!”

周知府聽了不但不惱,反而是一臉興奮,“是,是,是,下官全憑王妃安排,我這就著手去辦。”

話落,周知府轉身離開了,明明是四十幾歲的老男人了。

瞧著他那興奮的連走帶顛兒的樣子,就像一個幾歲的娃娃,蘇若雪也是不置可否。

一旁的擺設男人依舊是那副冰山臉,誰也猜不到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只是目光時不時的盯著面前的蘇若雪看。

因著晌午就沒睡著覺,天一擦黑,蘇若雪的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看了看楚風曄的屋子,蘇若雪最終還是決定回馬車裡睡。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和渣男同住在一張床上。

見女人又回了馬車,楚風曄臉黑如鍋底,連一旁的楚雲和楚雷都察覺到了。

主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陰冷至極。

二人相互對視眼,作為主子的親隨,從小到大的兄弟,是時候幫著主子分憂了。

正當蘇若雪剛換上裡衣躺下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著火了!著火了!”

她趕忙從床上爬起來,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渣男的房間火光一片。

臥槽,這狗男人還玩上自焚了。

一時著急,只蹬了一隻鞋子跳下了馬車。

此刻,眾人已經站在了院子裡,“你們怎麼不去救火。”

楚雲來到蘇若雪的面前,“回王妃,水井離得太遠不方便。”

蘇若雪:“……”

此刻,她實在是想不出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貨才好,“那就這麼眼瞅著房子被燒盡嗎!”

畢竟這周圍還不少房子呢,若不救的話,一會兒真的連起來,恐怕這院子周圍的房子都剩不下。

大抵猜到了王妃心中所想,楚雷一臉篤定的指著旁邊沒有燒著的屋子,“王妃放心,那火燃不到旁邊的屋子。”

因為這火就是他和楚雲放的,在放火之前早把屋子裡面易燃的東西都搬了出來。

唯獨留下了那張王爺看得扎眼的大床。

此刻別看窗戶濃煙滾滾的往出冒,實際上,屋裡面空蕩蕩的,只是那張床在燃燒而已。

火勢根本就不可能燒到旁邊的房子,這一點他心裡還是比較有底的。

蘇若雪自然是不知楚雲和楚雷那兩貨心中的算計。

既然他們說沒關係,自己操的哪門子心,反正燒的又不是自己的屋子。

她一瘸一拐的又跳回了馬車,撅著屁股爬上床,剛要躺下來,楚風曄不曉得什麼時候也跟了進來。

“你怎麼過來了!”

見到了渣男跟進來,蘇若雪的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楚風曄依舊是那張冰山臉,只是看了女人一眼,直接來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