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沒有壞處,不是嗎?”白釉繼續說,

“而且,他會歡喜不是嗎?這有什麼問題?”

天道差點一整個啞住,沒想到白釉考慮的竟如此長遠……

“沒有問題……不過,這樣有違你修的自在道,我看你已經隱約有些反噬了。”

“嗯,”白釉揉了揉胸口,那裡一抽一抽的疼痛已經很久了,

“不過我習慣了,我打架歷練,本就全身是傷,心臟的痛覺,忍忍也就過去了。”

“哎,”天道長嘆一聲,不似作偽,

“辛苦你了。”

“不苦,”白釉說,

“神愛世人,他也是世人之一,我全他幾分痴妄,守他百歲無憂,也算是還了他一顆真心。”

“只可惜,他不一定領情。”天道說。

“父君,”

白釉喝光了杯中的茶水,笑嘻嘻的站起來,滿臉的得意,打算離開,

“他又怎麼會知道呢?”

隨著她面帶得意笑容地站起來,視野逐漸開闊。

司雷殿外廣闊無垠的空間裡,站著一個臉色煞白的人。

好像是受到了重擊,腦子和心已經無法做出任何情緒上的反應,身子搖搖欲墜,渾不知自己在哪裡,要做什麼。

“江明野!”白釉自然沒想過他會出現在這裡,那麼……

她說的話……

她的聲音好似把他叫醒了,他悽愴地一笑,彷彿紙片薄厚的瓷器,易碎又美麗。

這樣易碎的珍寶,卻全然不愛惜自己似的,卸下了所有的靈力和防護,整個人,像是自由落體似的,飛速墜離了這高絕的九層天。

白釉驚呼一聲,緊跟著他的衣角飛了下去,兩人落在京郊別墅。

江明野像是行屍走肉一般,烏黑的眸子漾著血紅的光,他兩隻手僵硬地捏著白釉的肩膀,野獸般的低吼,

“你只是在騙我?”

“都是假裝的?”

“你給我的一切回應,都是演戲?”

“你從未為我動心,在一起沒有半分情愛?”

白釉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的心比那顆鑽石還堅硬,根本沒有半分悸動。

見白釉沒有回答,江明野自然也知道了答案,他卻執拗地一直重複的問著:

“田白釉,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