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聽不下去了,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這樣侮辱他珍藏心間萬年的絕世珍瓷!?

就敢這樣褻瀆他最尊貴,最聖潔的神明!?

那是他的信仰,他的救贖,他的餘生,他的悲歡!

江明野的骨節“咔咔”作響,眼底猩紅,周身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烏黑的眸子緩緩冰封,像是熄滅了最後一束火光的荒原。

“呵,”白釉嗤笑著,往嘴裡送了一顆飽滿的紫色葡萄,

“你出什麼價?”

“出你的不知檢點?還是不守男德?”

“你這樣的人,就算是金山銀山搬到我面前,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男人拽,就去黑名單裡搖擺!”

“男人浪,就去鬼門關前報到!”

白釉越說越氣,一想到他的照片被全世界的人都看過,一想到他來這種聚會!

媽的!

白釉心底的怒氣就根本遏制不住!

找、劈!

她朝著天空大喝一聲,

“小柒!”

期待中的雷聲並沒有降臨。

“吱扭”一聲,推門走進來的,是一個穿著米色毛衣的高瘦男子。

他頂著一頭淺棕色的碎髮,整個人帶著幾分溫暖陽光,小狗眼亮閃閃的,五官沒有任何攻擊性,帶著幾分奶氣。

“姐姐!”伴隨著他清澈軟糯的聲音,一陣風似的,撲到了白釉的身上。

白釉的懷裡總是自帶一些沒有殺傷力的電流,他一撲過來,棕色的碎髮瞬間蓬起,他滿足地在白釉身上深深嗅了一口。

“阿肆,你醒了?”

“姐姐,我好想你啊!”

被白釉喚做阿肆的男子,在司雷殿中排名第四,白釉這個起名廢,根本不願意動腦子了,乾脆就叫阿肆。

當年,春蕾背叛了白釉,還帶著四處集結來的大軍圍剿司雷殿。

白釉那時剛剛劈了江明野,記憶全部復甦,心痛欲絕,神力不濟,司雷殿八位執事死扛,死傷過半,阿肆就是在那一戰當中,徹底重傷沉睡。

沒想到他居然醒了。

白釉揉著他蓬鬆的頭髮,溫了一杯奶遞給他。

阿肆從小在白釉身邊長大,一過電就炸毛,炸了毛,白釉就拿牛奶哄他。

“等會再喝,”

阿肆把牛奶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對著正對面的江明野,像是惡犬一樣兇狠萬分地說,

“是你欺負姐姐了?”

不由分說,阿肆追著江明野就衝了過去,兩個人的速度比閃電還快,瘋狂過招。

阿肆平日出了名的善良天使奶唧唧,碰到白釉的事,則是出了名的打架不要命。

很好,和打架超兇,早就看他和白釉撒嬌,而怒火中燒的江明野正好掐個昏天黑地。

兩人像是一陣風,劍意和雷火在會所裡四處閃爍,旁邊的人只覺得風聲鶴唳,如坐針氈。

白釉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將兩人戰鬥扔進小結界,繼續淺笑著對在座的大佬說,

“還有誰想潛規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