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放棄了掙扎,安靜地垂下了頭,像是認罪伏誅。

死在她手上,何不為一種解脫?

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這萬年的追逐和強求,太累了。

他靜靜等待著白釉的出手,卸下了一切防備……

迎來的,卻是耳畔的一陣溼滑。

兩行貝齒磨著他耳垂上的小痣。

像是將小痣叫醒了,飽滿,充血,兩顆牙毫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瞬間,錐心的疼痛讓他的腦子瞬間清醒!

剛才是夢!

而現在……

兩人交頸之姿,白釉在啃他的耳垂。

她像是徹底的打翻了醋罈子,發了狠,兩顆尖利的牙,非要把那礙眼的東西徹底咬下來,吞入腹中不可!

是真的疼……

江明野覺得那可憐的耳垂都要腫了……

偏生脖頸處,全是她帶著憤怒的甜膩熱氣。

他忍著痛掙扎了兩下,反倒是徹底惹怒了她,白釉的手指穿過他的後腦,將他牢牢禁錮,不允許他有半分移動。

猶如兇殘的野狼,撕扯著獵物。

耳垂很快就被咬破了,口中滿是鮮甜的味道,彷彿沖淡了幾分酸味兒。

白釉抬起頭來,皺著眉,捏著他的耳朵仔細端詳。

精靈一般精緻的耳朵上通紅一片,原本涼薄的耳垂像是腫成了個多肉植物。

那顆釣人的小痣四周滲血,看起來,像是被惡霸欺負了的嬌花,好不無辜可憐。

江明野用手碰了碰,立刻疼得齜牙咧嘴。

“哼,”白釉亮了亮自己的尖牙利齒,

“至於嗎?”

“不至於,”江明野也發現剛才是夢,平穩心緒,淡淡地揶揄著她,

“堂堂司雷之神,啃我塊肉,也是給我臉了,要我這顆痣的命,都是天大的恩賜。”

白釉坐在他身邊,醋意緩緩消退,悔意便又蒙了上來,但還是嘴硬地說,

“知道就好,誰叫你不守男德,隨意露了點給大家看!”

“哪有?”

白釉把那張海報推到他眼前,

“你自己去瞧瞧,多少美少女抱著你這張海報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