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這處京郊別墅位置極好。

佔地面積數千平,遠離人煙,背靠青山,面臨綠水,方圓可見之處,無任何建築。

皎潔的月光從高大的落地窗裡鑽進來,給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層神秘和柔光,便是沒有燈,卻也一覽無餘。

比如,白釉濃紫色的眼眸,就被他腰間那兩處,藏著精釀花蜜的旋渦,深深吸引著。

白到透明的面板反射著月光,恨不得將那道皎潔都比下去。

幾萬年來,白釉賞過全天下無數的珍寶,便是富貴潑天財神殿的私藏,在她眼中,也不過爾爾。

她原以為是自己眼拙,沒有欣賞的細胞。

現在看來,那些所謂的“價值連城”,的確不過爾爾。

手腳不受控制,她已經跪在他的身側,纖纖指尖,懸在他身上一毫米,一時間竟不敢碰觸。

她的心,狂動。

生平第一次,心間生出一絲貪婪,想把這般美得不可方物的東西,藏進懷裡,永不讓他人覬覦垂涎。

所以,當他逆著月光欺身而上的時候,白釉無比熱烈地回應著。

小柒給找的書裡說得好,這般完美的東西,本就是最尊貴的神,才值得擁有和享用的。

白釉第一次嫌棄,貼合的不夠多,

不夠緊。

屬於他的西印度海島棉襯衫,釦子還安穩地綴著,而輕軟的棉布,卻被撕成了碎片。

高挺的鼻尖相碰,左右廝磨,不規律的熱氣打在臉頰上,肺腑中的空氣,卻逐漸稀薄。

實在分不清,到底是毒,還是藥,他迷亂地喚著她的名字,

“釉釉,釉釉。”

白釉根本不予回覆,像是小孩子玩不膩的玩具一樣,捻著他耳垂上的小痣。

痛感傳來,他掐著她的下頜,吻著她的鼻尖,如此的卑微和虔誠。

他啞著嗓子,抑制住萬年求而不得的酸楚和絕望,聲音如同墜落塵埃,

“釉釉,喚我小師叔。”

白釉堵上了他的嘴。

懲罰似的,啃咬著他的唇,血腥的味道縈繞。

他的話被白釉推回腹中,只剩下——

激.烈,而又狂.熱的痴纏。

*

月色如水,白釉陷入沉沉地昏睡之中,而他卻不知饜足,貪婪地看著身邊美不勝收的她。

雪膚瓷肌上點點斑駁,或紫色,或青色。

像是後現代的抽象作品,招搖地敘述著,他是如何荒唐地欺辱著那個高貴的神明。

一道極細小的雷電一閃,白釉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