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卻也不全是,反正那段回憶,她一天之內看了兩遍,都快倒背如流了,

“呵,那些毫無用處的記憶,我早些忘乾淨才好!”

白釉撇了撇嘴,一個問題哽在喉嚨裡,越是想算了,問了大約兩敗俱傷,這個問題卻越發的難以控制,不停的往嘴邊躥。

白釉忍了忍,又忍了忍。

媽的!

司雷之神又不是忍者神龜!

忍你個屎粑粑!

“你說,”

白釉彎下腰,滿目怒容,狠狠掐著江明野的下巴,將他癱軟的身子拽到自己面前,濃紫色的眸子帶著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酸意,

“那個小雪妖是怎麼回事?”

“咳咳,什麼小雪妖?”打蛇隨棍上,江明野好大的無賴本事,他幾乎掛在白釉身上,兩隻手臂緊緊摟著白釉的纖腰。

“就是你賜予靈智的那個!”

“沒有,雪妖歷來都是跟雨神在一起修煉的,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斬天,修佛,你本事還小?”

“在司雷之神面前,可不是渺小卑微如草芥?”

江明野的下巴抵著白釉的肩膀,一身堅硬的神袍硌得他渾身難受,卻也捨不得鬆手,

“你若是不信,我被那八十一座佛言逼出來的記憶還在,你來看看不全都知道了?”

“若還是不信,剖開我這顆心,仔細查查不就知道了?”

“若再不信,一錘子把我殺了,這世間再無人敢糾纏於你,豈不乾淨?”

江明野越說越哀傷,他被天道困了一夜,一張嘴長在人家臉上,天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誣他什麼,就誣他什麼,偏生……

“反正只要是你父親說的,你都全然相信,我說什麼,都是騙你,今天說有個小雪妖,明天說有個小花神,反正我空口白牙的,剖一顆真心給你看,你也不信……”

江明野自顧自地說著,越發哀怨,對天道則更加憤恨,全然沒看見,白釉的臉……

冰冷僵硬,眸子中濃烈的紫色,滾動著驚濤駭浪。

她一把把江明野推離自己的懷裡,要不是看著他半死不活的,她飛起一腳直接踢他個肝腸寸斷,

“江明野,我堂堂司雷之神沒有任何判斷是非的能力嗎?”

“何為真,何為假,我盲從無知,不會偵辨?”

“你個卑劣的凡人,每日不知廉恥的褻瀆神明也就罷了,還言語侮辱神明高貴的品格,揣測神明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