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淵拉了拉白釉的袖子,卻發現拽不動。

白釉像只樹袋熊一樣摟著江明野,笑的瘋瘋傻傻,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他一肚子的怒氣無端端的便升了起來,堂堂一個無情冷酷的司雷之神,像是個掛件一樣,掛在一個卑賤的凡人身上!

“大小姐,老爺特地讓我來尋你,你離家太久了,忘了祖訓,忘了家規,連生你養你的父親,也全然忘記了嗎?”

“我父親?誰?”白釉擰著眉,一時間真的想不起來……

“田氏集團董事長,田有道先生。”

【田氏!田氏集團可是最低調的財閥豪門,生意方方面面,什麼都做,沒想到白釉是田氏的大小姐……】

【兒子出來的時候,我還在罵江神渣,現在看來,一定是白釉的父親看不起渾娛樂圈的江神,才生生把他們拆散的。】

【嗚嗚嗚,財閥集團千金小姐VS白手起家全民頂流,好嗑死了!】

【所以是白釉離家出走,獨闖娛樂圈尋他啊!】

白釉本來懵懵的,一聽到那個名字,瞬間清醒。

父親時不時也來人間遊歷,用的,就是這個名號。

一個愣神,她已經被松淵攬進了懷裡,江明野馬上出手,要把她搶回來,松淵卻隔空扔出了一個卷軸。

卷軸被風精準的託著,懸在半空中,卷軸上四個大字:

痴心妄想。

猶如當頭一棒。

這四個字,是天道親自所書,裡面蘊含著世間至高的規則,四個字的一筆一劃,一撇一捺,將他牢牢困在了原地。

“剛才,誰叫他妹夫?”松淵怒氣不散,將喝大了的白釉橫抱在懷裡,對著八大執事責問,

“誰叫他爸爸?”

“誰叫他祖宗?”

“全部回去,思過領罰,不得到田總的首肯,誰也別想再出來!”

說完,他抱著白釉就要離開。

“釉釉,噗——”

江明野哪裡能眼看著白釉被他帶走,血肉之軀被規則囚籠狠狠擊中,竟吐出來一大口鮮血。

“參不透痴,解不開妄,你永遠配不上她。”

松淵轉身離去,只剩下鮮血浸溼胸口的江明野……

【愛情,多麼悽美的愛情啊!】

【看到她被人帶走,他竟再也忍不住,急火攻心,嘔出一口熾熱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