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你囡囡,不就是女兒的意思?”

白釉懵了,平日裡父親忙碌的很,甩給她一本秘籍,就讓自己練,囡囡,囡囡的這樣叫著,青雲山上所有的人都這樣叫她……

那豈不是?

青雲上的所有人都是她爹?

白釉氣呼呼地找天道要名字去了,江明野看著那倔強的小女孩兒,頭髮亂糟糟的,輕輕笑了。

青雲山上的日子極快,再見到白釉的時候,她滿身是血的追著松淵打。

明明是一臉髒汙,腿腳都跑不利落,可能受了什麼傷,但是卻還是惡狠狠地追著松淵不放。

“說了不許這樣叫我!”

白釉把手中的錘子往松淵的方向一扔,便灰頭土臉的往地上一座,噘著嘴生悶氣。

“怎麼了?”江明野一身白衣飄飄,像是不染汙泥的天山雪蓮,蹲在她面前,

“不是找你父親要名字去了嗎?”

白釉撩開褲腿,上面滿是猙獰的傷口,她一邊面不改色的清理著,一邊悶悶地說,

“剛見到他人,就被安排去殺作亂造反的魔怪了,回來一看,他又閉關了……”

白釉把傷口清理好,像是個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用破布裹了裹,便打算離開。

“哎,等等,”江明野指著她的傷口說,

“你這樣會發炎得病的。”

“當然不會,我可是天生神胎,你見過神仙得病?”白釉推開他就要離去。

“就真的不疼嗎?”

江明野從滾滾紅塵而來,誰家孩子受了傷,不是哇哇大哭,家裡父母當眼珠子似的哄著,卻從未見過對自己也這樣狠辣的小孩兒。

“哼!懦弱的凡人!”

白釉昂著頭,好一幅高傲老神仙,蔑視天下的做派,揹著手,故意狠狠踢著自己受傷的左腿,昂首挺胸地離開了。

江明野笑著搖了搖頭。

入夜,白釉在自己的床榻上翻來覆去,腿上疼得根本睡不著覺,她本就氣性大,肝火盛,失眠加上疼痛,簡直生不如死。

幾乎是靠著驚人的意志力,她一條腿蹦到了江明野居住的後山小院,一巴掌把門拍開,三步並兩步躍到他的床上,濃紫色的眼眶裡憋著淚花,

“疼……”

“刺啦——”

一道尖銳刺耳的破空聲劃破長空。

白釉循著聲音一看,魔界一百零八部,道行最深的十八個糟老頭子,直接拆了江明野的小木屋。

從四面八方直直飛來,揮舞著淬著劇毒的武器,向著江明野沉睡的小床砸來!

白釉:……

靠!打擾了,我好像應該在床底……

十八個上古變態魔種佈下的天羅地網,白釉化作灰也逃不出去,她好不好的還趴在江明野的上方,成了他第一道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