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帶著幾分惱怒地推開了他的懷抱,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埋怨至極的說,

“你怎麼把我的僱主打暈了?”

江明野帶著帽子和墨鏡,一身普通的工裝被他穿得像是T臺秀場,兩隻手重新掐著白釉的纖纖楚腰,帶著幾分委屈,

“我想你了。”

“才半天不見……”

“就是想你了,一分鐘也不行,釉釉,別錄戀綜了,咱們去拍《青雲山》!”

“不行,謝銘幫我把合同都簽了。”

晚了,還是晚了!

江明野一想到白釉要跟別人足足秀上十幾期的甜美戀愛,眼眶通紅,啃咬著她的耳垂,惡狠狠地說,

“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女人也不行,動物也不行,誰敢,我就殺了他!”

一邊說著,一身的戾氣暴漲,眼底猩紅,像是個護食的野狼一樣。

白釉的心,慌不擇路地跳了一下,瞬間就軟了些,整個人癱在他身上,任由他緊緊摟著,全然信任,

“罷了,不錄就不錄了,這期結束我去找謝銘商量一下,大不了少拿兩個月的工資,你……”

白釉思忖著,聲音軟綿了許多,

“你別惱,我,我,”白釉體味了幾分自己的真實感受,試探著表達,

“我……看著,怪心疼。”

“釉釉……”

江明野一身的刺,瞬間就軟了,炸毛變成了順毛,聲音都帶著幾分酸楚。

像是追逐了萬年的神明,終於向他垂眸,尋覓了萬年的星河,義無反顧地向他墜落。

“好了好了,別動不動就發瘋,沒啥事就回去吧。”

白釉捧著他瘦削的臉頰,語氣輕軟,比五月黏膩的春風還要暖一些,她雖然不習慣,但是感覺卻也不壞。

“哦,好!”

江明野幸福懶散極了,在她手中眯著眼睛,雙手卻緊緊箍著白釉的腰身,

“秦夭夭的魂跑了,我掐算著,大約是來這邊了,反正我也不想找,咱們這就回家!”

白釉拖著他的臉手迅速收緊,在他白玉一般的側臉上,按上了重重的十個手指印,聲音氣得都要劈叉了,

“我讓你給她招魂!你把魂弄丟了怎麼回事?”

“你不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嗎?招個魂不會?”

“我一個司雷之神,凌駕萬物之上,秦夭夭一個凡人死不死的,我會在乎嗎?還不是想著讓你積些陰德!?”

“釉釉,嘶……”江明野吃痛,白釉下手沒輕沒重,臉上是真的疼,

“我又不老不死的,不需要積什麼陰德……”

“不,你需要。”白釉掐著他的下巴,挑眉冷眼,死亡凝視。

“好……”江明野長長地嘆了口氣,臉上無奈,心中甜死了,白釉竟然是這樣擔心著他,

“我臉都被你捏腫了,你給我治治。”

“不會。”白釉對這潑皮無賴沒有辦法,只能冷臉。

“我教你,就這樣,”江明野兩片薄唇在白釉細細的雪膚上,輕輕點點地蹭著,又柔又癢,

“親幾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