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還沒見過雷神這般模樣,著實有趣。”

“還有那麼一點點可愛,腫麼辦?”

“是啊是啊,雷神這般模樣,倒像是比舉著錘子劈人的殺傷力更強一些。”

六界眾人議論紛紛,江明野蒼白的臉色,瞬間滾起駭人的魔氣,濃烈灰霧從眼眶向全身不斷蔓延,

“我家釉釉讓你們滾!”

他手中的無情劍一聲龍吟長嘯,九天震盪,六界眾人的遠端看熱鬧的畫面被颶風直接攪亂,目光兇狠如野狼,緊緊盯著至高九天上的天道。

“庶子猖狂至斯,妄殺魔尊,還對六界尊者不敬,輕踐六界尊嚴,今日若是不將你打入無間地獄,還不知要狂到何種地步!”

風神松淵身後清風湧動,痛斥完江明野,便高呼一聲,

“風神殿,雷神殿,列陣!”

風神的執事們乖巧地聽話,風神大陣已成,雷神殿的八個刺頭兒,一個個像是耳聾了一樣,暗自揣摩著自家真神的意思,怎麼可能輕易被風神調遣了去?

“殺了個魔尊而已,我有什麼錯?”

江明野橫劍在前,護著白釉,孤絕地對峙著漫天的神明,

“他辱我愛妻白釉,就是罪大惡極!死不足惜!”

“天道不為,不仁,不慈,輕縱惡魔,視天理公道為芻狗,放任惡魔為非作歹,我便執劍除惡,天不能予我公正,我便……執劍!斬天!”

話音一落,風靜了。

世界靜默,天光晦暗,只留有一道九天而來的劍光,和一聲憤怒不甘的劍嘯。

“轟”一聲。

風神殿,陣破。

他的身影已經躍至九重天之巔,寒戾帶著滾滾魔氣的劍光,照著他的昳麗容顏,猶如豔鬼妖孽。

“嗤”的一聲刺耳的破空聲響起,他的劍尖向著天道直直奔去。

天道揹負著手,依舊沒有動,像是個藐視人間的雕塑。

司雷殿的八大執事卻一個個地列陣在他的周圍,做他最後的防線。

雷神殿,進攻時,是最鋒利的刀劍;

防守時,是最牢固的血肉鎧甲。

白釉如果沒有被金針封住神格,她會是站在天道身前的第一道盾牌。

現在白釉沒有神力,司雷殿的執事們卻按照規則,以血肉之軀,保護著天道。

江明野的劍極其銳利,與阿肆的雷擊相撞,爆炸出耀眼的火花。

他於人間無敵,那是萬年前的事情了。

對上任何人或者神,只要他想殺,就一定能斬於劍下!

“江明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