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白釉在他的懷裡醒來。

“白釉,你沒事吧?”江明野滿頭大汗,面色如紙,緊張地問。

已經分不清楚回憶和現實的白釉緩緩點了點頭。

纖纖指尖點著自己的胸口,白瓷一樣的肌膚上,殷紅的小痣,像是素雪上的一粒紅豆,

“江明野,我心疼……”

“怎麼難受,堵得慌,還是有針刺感?我馬上去給你準備心內彩超……”

江明野慌亂地說著,直起身子,馬上要去準備器械。

白釉蒼白的手,扯住了他的領帶,板正禁慾的襯衫蹦落了兩粒紐扣,

“麻煩江大夫親自給我治治吧,診金,你自己來取……”

天旋地轉,江明野躺在小小的病床上,抬眼,

是墨紫色眸子的白釉。

天神在某些方面,過於卡bug,她鴉羽輕顫,病號服和西裝就已經成為了散落一地的碎屑。

她全身猶如頂級釉色,冷白,清甜。

唯有,胸前的那顆小痣和朱唇,瑰麗的晃眼。

白釉的眸色深深,指尖劃過他的每一寸肌膚,像是回憶,又像是探索著什麼。

江明野的眸子越發瀲灩,難耐的喉結滾動著,萬年養出來極致剋制,在她面前,如雪山崩塌。

“白釉……”

“噓……”微暖的指尖堵著他的薄唇,往日裡涼到沁骨的薄唇已然燙得嚇人。

她的指尖最後停在了他耳垂上的那顆小痣旁。

俯身。

櫻桃般的唇,吻了上去。

……

饜足之後,白釉再次沉沉睡了過去,只有極大的滿足,才能將將抵衝片刻心中的痛楚。

江明野卻緩緩睜開了眼睛。

不對勁。

白釉不對勁。

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但是,那是他臨摹了萬年的神,只要有半點不對勁,他都能一眼看出來。

他緩緩推算著,司雷之神幾乎天下無敵,只有天道能做手腳。

而天道為了拆散他們,的確在她的心頭,設下禁制,便是那道心雷。

那道心雷兇險萬分,他根本不敢妄動。

難不是,真的那裡出現了問題?

他輕輕嘆了口氣,一時間,也不知該要如何。

“咳咳,”

白釉從夢中醒來,心痛難耐,

“水……”

江明野時刻準備著溫水,趕緊拿了一杯送到她嘴邊。

“呸,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