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芷他們甚至想把這些人拆開來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隻是一些披著人皮的機器,然而他們顯然做不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而且更顯然的是,這些人並非機器。

他們所生產的物資都是為了他們自己使用。

他們需要食物、需要水源來保持自身的存活,他們偶爾也會有犯錯的時候——意外的犯錯,偶爾在那種時候,阿芷他們能夠看到這些人可能會流出的鮮血。

殷紅的鮮血,與正常人沒有任何不同。

至於交流?

那是什麼東西?

不需要交流。

阿芷曾經嘗試過與這些人交流,然而得到的卻是……某種憤怒的驅逐。

試圖與本地人攀談的波比小隊在說了不過兩句話以後,就被那些群情激奮一起湧上來的本地人給驅逐除了他們的聚集地。

以至於現如今只能在聚集地之外的莽荒林地中,遠遠地眺望著那座他們找到的第三座聚集地。

很顯然拒絕溝通並非偶然,不是阿芷他們運氣差,只是這個世界……就是如此。

如今,幾個人蹲在雜草叢生的野外,圍一個圈小聲地討論著。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他們都不願意和我們說話,我們要怎麼才能完成波比大人的任務?”

“我只會打架你問我?”

“但是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其實並不是一開始就拒絕溝通?”

“嗯?細唆。”

“其實面對我們最開始的問題,他們也是願意回答的,甚至……在我看來,相當熱情。”

“對!熱情。”

塞納河畔凝神回憶著最開始遇到的那些本地人的態度,“他們看起來冷漠,但其實相當願意溝通,願意說話,外冷內熱,就像是我以前的那些前女友一樣。”

“???”

“???”

“???”

“他們喜歡被動,他們渴望我們主動和他們交流,但是基於某種類似於矜持一類的情緒,讓他們會以一種冷淡的態度來面對我們。可如果因此退縮,就會失去一個接近她們內心深處的機會。”

說起前女友們,塞納河畔展現出了極為內行的老道經驗。

全勝將軍提出了反對意見。

“但問題是,我們被轟出來了捏。”

“很顯然,是我們的應對出了問題。他們不是一開始就拒絕溝通,意味著我們開始的問題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出在哪裡?就出在他們改變態度的那一刻。仔細想想,我們為何被驅逐。”

阿芷手戳著自己的下巴開始回憶。

“我好像是因為他問我從哪裡來的,我說從隔壁村子來的。”

“我是因為他問我做什麼工作的,我說冒險者……”

“我們的回答……有什麼問題?”

“有什麼共同點麼?”

“不知道哎……”

“算了……再探。這個地方不行,我們就再換一個地方,我就不相信我們試不出來原因,只要能找到原因,我們就能解開這個世界的謎題。”

“衝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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