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埃爾看來,前後兩任的唐寧街十號都魄力不足。

光靠言語上的恐嚇,實際上的判決卻不痛不癢。

這對潛在的罪犯來說,絲毫起不到警告作用。

因為有了魔法之後,犯罪成本降低了,被抓到的風險也降低了。

在這種前提下,你的處罰力度不隨之上升,這就會導致收益大於風險。

在魔法犯罪這件事上,風險和收益的失衡,是導致倫敦方面遲遲無法恢復平靜的根本原因。

懷爾斯嘆氣道:“我又何嘗不知道這樣不是解決之道呢。

問題在於有權決定的人,他們不想承擔責任,也不想承擔風險。

你們都知道的,我們是不能在這種事情上過多的干涉。

因此現在倫敦跟年初相比,不僅沒有好轉,甚至是有所惡化。”

說完懷爾斯沒有等下一輪的遊戲開始,直接拿起三人面前桌子上的特製酒壺往自己的杯子裡滿上一飲而盡。

法師們擁有超能力的同時,政府對他們屬於給予研發上極大的自主權和極其豐厚的物質待遇。

與此同時是對他們的忌憚,尤其是在參政議政的權力上,卻卡的很死。

不過法師們絕大多數是科學家出身,對此也不在意。

只是由於懷爾斯目前過多的介入了倫敦的社會重建工作,因此才會如此憤憤不平。

“而且關於魔法監控裝置的研究,要和阿美利肯還是華國合作,目前還沒有決定。

下週阿美利肯和華國會帶隊過來進行更加深入的討論。”

懷爾斯、皮埃爾和鄭理在布魯塞爾官方的酒吧,同樣只對內部開放的設施。

周圍還有歐羅巴科學院以及其他機構的工作人員前來消費。

整個酒吧全是人的情況下,卻完全聽不到三人的講話內容。

他們使用了消音魔法,把周圍的聲音對外遮蔽了。

這是和華國交換回來的魔法。

各國都有自己基於魔腦應用開發的魔法,因此鄭理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展現的魔法,只是天賦驚人。

沒有到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皮埃爾接過話來:“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

那就是用魔法懲戒魔法犯罪者。

我們可以研究類似梅林詛咒的魔法,讓犯罪者精神或者肉體上承受痛苦,卻又不影響對方的人身健康。

用魔法來對付魔法。

我們可以模擬痛覺的機制,製造類似的神經訊號,來讓犯罪者受到應有的懲罰。

以及警告試圖犯罪者,你們需要付出代價。”

懷爾斯聽完後眼前一亮,拿起杯子來示意道:“好主意,幹了!”

二人已經忘了剛開始玩的遊戲。

鄭理沒有打斷他們兩個人的碰杯,而是在二人喝完之後提醒道:

“皮埃爾,你的設想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在於,我們能夠開發出類似的魔法。

從機制上來說,研究類似的魔法並不難。

但是倫敦的法師們是否能夠使用我們利用魔腦體系研發的魔法?

目前根據倫敦方面傳回來的報告顯示,倫敦的魔法體系很僵硬,被限制的很死板。

每個人只能夠按照固定的咒語來施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