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禹山薄唇微抿,想了想,只說了五個字:“做事的方法。”

高禹川向來都是做的比說的多,就算做了,也不會邀功。

現在的齊修睿,倒是跟高禹川的行事方式一模一樣。

聞言,慕以安眼波流轉,竟然有些心動。

慕以安斂了斂眸,將情緒撫平。

她想了想,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讓出身旁的沙發,輕輕拍了拍。

“來,坐,我們聊聊。”

高禹山站在原地想了想,面色有些不情願,卻還是依著她的話坐在了她的身側。

一股濃郁的香水味,瞬間鑽入高禹山的鼻尖。

濃豔的香味,讓高禹山擰了擰眉,面露不滿。

慕以安的嘴角掛著調皮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挑戰的光芒。

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調笑道:“禹山,你想要的,我全都會幫你拿到。你看,病例也拿到了,現在你能相信我了吧?”

高禹山的眼神冷淡,他瞥了一眼慕以安,語氣冷淡地說:“我想要的,現在不過才剛剛開始。你要是想要好好得到你想要的,就老實點。沈瑤初說得對,收起你那些小動作。”

高禹山把她的私心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那些小動作,倒也無傷大雅。”慕以安臉上笑著,說話間卻聽出她正咬牙切齒:“畢竟沈瑤初害得我現在這個模樣,我做些小動作也是正常吧!”

高禹山冷笑一聲:“你做小動作的時候,離我遠點。”

“遠點?怎麼能遠點?”慕以安神色和語氣裡帶著一絲挑釁的意味,不僅不離他遠點,甚至更加靠近了高禹山。

慕以安抬手那雙從粗糙變回細嫩的手,輕輕搭在高禹山肩膀上,輕輕的撫弄:“你和高禹川長得一模一樣,我怎麼捨得離你遠點?”

高禹山皺了皺眉,他不動聲色地側身避開慕以安,冷冷地說:“我對你的這種替身遊戲,沒有興趣。”

他的聲音裡透著不耐煩,似乎對慕以安的糾纏感到厭煩:“我再說一次,你不要碰我。”

慕以安似乎並不在意李軒的態度,她嘻嘻一笑,繼續調侃道:“我又不是故意的,禹山哥,你怎麼這麼兇啊?比高禹川還兇。難怪沈瑤初喜歡的,一直都是高禹川……”

“慕以安。”高禹山神色冷冽,他 忍耐似乎到了極限,他猛地站起身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對你的忍耐,只到這裡。”

感受到高禹山周身毫不遮掩的憤怒,慕以安這才收斂了些。

她和高禹山是合作伙伴,他手上捏著她最需要的東西和權利,她沒有必要真的將他惹惱。

慕以安聳了聳肩,放低了聲音:“好了好了,逗你的,你別生氣。”

高禹山冷眸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表揚她的識時務。

“我是想告訴你,沈瑤初的身邊,不只是有高禹川一個人在護著他。齊修睿現在靠著我給我的藥在壓制症狀,卻還是能奮不顧身地站出來幫她瞞著。不問對錯,不顧性命。”

高禹山沉聲:“所以?”

“所以,收起你眼裡的心疼吧,高禹山。”慕以安笑了聲,聲音涼薄極了:“你的感情,對沈瑤初來說一文不值,反而是困擾。”

慕以安頓了頓,自嘲一笑:“就像我對高禹川的感情一樣,他們都快煩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