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喝得這麼醉,就跟我上床。”沈瑤初哽咽著流著淚,鹹澀的眼淚洇溼了雪白的被子。

“那麼愛慕以安,為什麼要和我上床?你就不怕慕以安傷心嗎?哪個女人可以接受一個男人一邊說愛自己,一邊和別的女人上床?”她頓了頓聲,問道:“高禹川,你是真愛慕以安的吧?是真的愛慕以安,就不要這樣做。”

房間裡只有高禹川壓抑慾望的粗喘,以及沈瑤初楚楚可憐的抽泣。

沈瑤初的話讓高禹川沉默了,許久,他翻了個身,躺在沈瑤初旁邊。

欲降的暴風雨總算是中止了。

沈瑤初感覺到壓在身上的重量沒有了,高禹川放開了她。

被扣過的手腕還在疼,他的皮帶扣壓在她的後腰上,大約是壓久了,也有一塊是麻木的疼。

比起身體的難受,心口的那股窒息感才更令她無法忍受。

他發瘋的時候,只有提到慕以安才能讓他冷靜下來。

沈瑤初覺得委屈又不甘。

她的兩年多,果真是什麼都不是。

她曾經以為,她可以接受,他只是喜歡她的身體。她甚至無恥地想要用身體留住他,所以在那件事上,她總是竭盡全力地配合他各種心血來潮的花樣。

可事實證明了,她不能,她會逐漸貪婪,最後萬劫不復。

高禹川的呼吸平穩了下來,他揉了揉自己的頭髮,發出沙沙的聲音。

大約是有些愧疚,沈瑤初聽見他低沉的聲音。

“對不起。”

淡淡的沙啞,流露著讓人解讀不懂的情緒。

對不起什麼?

是對不起粗暴地對待她,還是對不起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