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南平整個家族受到的損失最多,這些年好不容易喘口氣,就跟著其他幾家族一同進京。

當年要不是這白侯爺,吳昊也不會惹下那等禍事,害得整個吳家族人這些年備受指責。

“白侯爺,我吳家冤啊,這一次進京就是想請侯爺做主。”心中就算有恨, 吳南平此刻都陪著笑臉說道。

白景烈挑眉,“當年之事都是底下人自作主張,那兩個背主的東西,也都已被我處理了。

諸位要是還不能洩恨,我可以著人帶你們去他們的埋骨之地。”

“哎呀,大家都是親戚朋友,也別都站在這裡了, 我這邊已經備了酒水,咱們一起邊吃邊說。”李老爺子見他們一見面就這麼槓上, 忙站出來打圓場。

白景烈看一眼李勇鴻,知道此事要是不能有個了結,李家肯定不會談娶平妻之事。

“本侯也想了卻一樁恩怨,老爺子安排吧!”

待到偏廳,那裡已擺滿了酒水。

清退伺候的人,白景烈坐在主位上說道,“說說吧,你們費盡心思為了不過是見我一面。”

“侯爺,英明。”黃沐恩笑著說道,“當年的事,想來侯爺心中更是有底。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一個不安分的小兒,自作聰明招惹來的。

我們幾個家族也因此受到教訓,只是後來幾個家族承受的實在有些多了, 終究是心不甘。”

“這生意場上起起落落都是很正常的, ”白景烈沉著臉說道,“好像當年古大人並沒有過多追究你們, 可不能把後面的遭遇都算在這上面。”

“我們不是不明白道理之人, ”孟浩天說道, “只是後面會被步步緊逼,也是由此而起。

我們今日在此,並不是想要找侯爺追究。”

白景烈,“……願聞其詳。”

“古大人現如今正在守孝。”吳南平沉聲說道,“這三年的守孝期,很多事情可為。”

白景烈被他們的大胃口給逗樂了,“你們不會以為古文恆這麼些年為官是吃素了?

這官場上可不像你們商場上想的那麼簡單,就算是古文恆現如今臥病在床,也不是你等可以動的。”

“這就要看侯爺了,”孟浩天舉著酒杯,笑著說道,“聽聞侯爺這幾年處處被打壓,難道就不想動一動身骨?”

“哦,看來你們這些年沒少調查?”

“我們這也是沒辦法,為了一些資訊,可是費盡了人力財力。”孟浩天半遮半鋪,“好賴有點收穫。”

白景烈不動聲色, “說說你們的想法。”

“此事說來也簡單,古夫人手底下有幾道產業日進斗金,想來眼紅的也不少。”黃沐恩開口說道,“我們幾家也不要多,只要四成。”

白景烈,“……這口氣倒是不小,就這麼自信?”

“當年我們幾家就是吃在訊息閉塞的虧,這麼多年一直經營自己的訊息網。

好賴有點成效,在各處也有我們自己的人手。”

想要談條件,就要露出自己一些底,孟浩天滿臉自得。

白景烈,“哦,朝中倒是很多人都有這樣的底氣……”

言外之意,就這,還真夠不上談條件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