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強大起來,說不定那張鉊也會把女兒嫁過來安撫,就算不是真公主,至少也得是李聖天的孫女。

“傳令給郭廣傑,一定要在五月前將碎葉新城修築完畢!”郭廣義志得意滿的下了命令,彷彿那美好的未來,已經觸手可及了。

。。。。

此時的郭廣傑,正站在碎葉城外,經過快一年的修築,碎葉的羅城,也就是原本的碎葉城,已經加固完畢,只剩下了新城,也就是新修建的子城,還差一點才能收尾。

當聽到赤天他們來投降的時候,郭廣傑很是興奮,在這以前,在他十來歲的時候,有資格將妹妹阿奴多嫁給郭廣成的赤天,可是相當風光的勇士。

而赤天的妹妹阿奴多,也是少年時郭廣傑最眼饞的美人。

能讓年少時仰望的物件在自己面前跪下,這讓郭廣傑有些飄乎乎的,他一把揪住赤天妻子的頭髮,把她從女奴群中帶了出來。

這一次,他要在赤天面前,享受他那已經不怎麼美麗的妻子,徹底擊垮這個不肯臣服男人的最後信心。

“阿克薩,撥三十個武士給我,某家親自出城。”郭廣傑大聲笑著喊道。

他是郭廣義的胞弟,所以碎葉城就是交給他在鎮守,而阿克薩,則是城內六百武士的首領。

這些武士,可不是一般的武裝牧民,而是至少都有一件三層皮甲的勇士,他們被稱為白狼軍,是郭廣義的心腹武力,總數約有兩千人左右。

阿克薩看了看外面凍雨中東倒西歪的幾百人,以及他們身後那些破破爛爛的小拖車。

這些人連一匹馬兒都沒有,只有幾頭小驢子,虛弱到小小拖車都有些拖不動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於是點了點頭。

“瑪爾囊你跟伯克去,不要讓那些人的髒手,碰到伯克一根頭髮。”阿克薩下達了命令。

這個叫做瑪爾囊的小軍官活動了一下手腕,隨後問向阿克薩:“需要披甲嗎?那些人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戰鬥力。”

阿克薩想了一下,他還是很警惕的,讓瑪爾囊等人穿上甲冑吧,這樣他帶著的一百來人接應就可以不用穿甲冑了。

“你帶五十人去,都穿上甲冑。”

‘咔嚓,咔嚓!’牛皮靴子踩在略微結冰的地面上,發出了脆脆的響聲。

這是碎葉的南門,正在修建子城,因而就跟一個大工地差不多,被郭廣義罰為奴隸的不肯臣服者,都被強行羈押在這裡做苦工。

郭廣傑眉毛都要飛起來,因為他看見赤天就穿著一件破羊皮襖子,垂頭喪氣跪在了還有冰花的地上。

赤天的老婆,淒厲的哭叫了起來,這不是為她自己哭,而是她看到平日裡驕傲的如同蒼鷹一樣的丈夫捨棄了所有的尊嚴,這比她遭受侮辱還要難受。

“伱傻啊!你傻啊!為什麼不跑到于闐去啊!你現在回來,這個畜生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灰狼部蒼鷹不活著,就再也沒有人能為我們報仇了。”

“哈哈哈哈!”郭廣傑仰天大笑,“灰狼部的蒼鷹?我看他現在,就是一隻野狗身上的大頭蠅。還想報仇?來啊!某的大好頭顱在這裡,你來拿啊!”

說完,郭廣傑一把將赤天老婆身上破爛衣服直接撕爛,露出了並不潔白的肌膚。

不過,郭廣傑的狂笑,不斷的小聲下去了,因為他沒有看見赤天痛苦的嚎叫,反而從這個傢伙眼神中,看到了戲謔。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撕破了你老婆的衣服,你很開心?

但馬上,郭廣傑就看到了一個他曾經很熟悉的面孔,“爛眼狗,原來是你們兄弟在搞事!”

爛眼狗這個侮辱性的稱呼,郭廣傑已經很久沒聽到人提起過了。

這是因為他小時候被樹枝劃傷了左眼角,而留下了一道疤痕後,被人起的諢名。

他詫異的仔細一看,“二郎.郭二郎!”

郭廣傑一下就認出來是誰了,昔日他只是沒人看得上爛眼狗,郭廣成是郭氏族長的二兒子,郭廣傑自然認識郭廣成。

一聲郭二郎剛出口,郭廣傑就跳了起來,他剛想跑到身後甲士的保護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