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德池邊,金蓮璀璨,清風搖曳。

準提道人在辭了老君,元始天尊之後,徑直往西方來請西方教主接引道人。

準提踏至蓮池邊,以他如今的見識閱歷,竟也忍不住升起一絲興奮激動之感。

池邊的金蓮開的茂盛,似乎正預示著那三千紅塵客將來要大興西方,自此傳教中土,無人阻攔。

他與師兄兩人數千年的謀劃也終於即將成功。

這種關乎於教派生死存亡之大事,如何能夠不激動。

且說準提方才到來,池旁打坐的接引道人便赫然睜開枯寂的雙眸,神色中同時帶有一絲莫名的顫動

接引趕忙帶著一絲期待的語氣開口詢問道:“師弟此往東土而去,事可成否?”

準提道人在師兄面前,終於不用隱藏自己的心情,直接撫掌哈哈大笑道:

“幸不辱命,事可成也,吾見紅光數百道俱出闡、截二教之門。今通天教主擺一誅仙陣,陣有四門,非四人不能破。如今有了三位,還少一位。貧道特來請道兄去走一遭,以完善果。”

接引道人沉思良久,心中有些猶豫:“對於東方三聖,師弟萬萬不可怠慢,元始與通天倒也罷了,或有牽絆,各有矛盾。”

“但那老君卻是非同之人,其乃鴻鈞首徒,如今修為就連吾也看不透他。”

“而我自未曾離清淨之鄉,遇那東方三聖,恐不諳紅塵之事,將大事有誤所委,反為不美。”

準提道人聽到師兄的提醒,感覺有些道理,但現在事情緊急,根本不是猶豫之時,忙急切勸道:“師兄,我與你俱是自在無為,豈有不能破那有象之陣!道兄不必推辭,須當同往。”

“而且怕是晚了,那沉道友去了別家,那時才是悔之晚矣。”

“怎麼,還與沉道友有關?”接引疑問道。

“師兄且不知,沉道友心向西方,卻被困於誅仙劍陣之內,被那通天教主脅迫,更有老君暗自覬覦,元始天尊心生殺意。”

“如果吾等不去相救,其必危矣,更恐被他人蠱惑。”準提道人趕忙把在誅仙劍陣中老君那十分明顯的舉動說了出來。

而聽到準提這話,接應道人終於變了顏色,再也沉不住氣,他知道憑藉準提一人,定無法安全的將沉大夫帶回來。

緊接著勐的站起腳步,帶起萬道金光毫不猶豫的走向八寶功德池外,同時開口埋怨道:“既然如此情形危機,你怎不早說,我應提前些去。”

說罷,腳下托起十二品功德金蓮,道袍甩動,徑直便消失不見了蹤影,往汜水關外而去。

準提:……

準提跟著接引道人同往東土而來。只見二人足踏祥雲,霎時就已至蘆篷。廣成子來稟老君與元始道:

“西方二位尊師至矣。”老君與元始互相對視一眼,即刻率領眾門人下篷來迎接。

到了蓬下,只見一道輕鳴聲響起,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半空中紫氣雲霧翻騰,準提身邊赫然站著一位道人。

身高丈六,赤腳披髮,麵皮黃色,頭挽抓髻,腳踏祥光顯出十二品金色蓮臺。

只見他微微上前打了個稽首,口中緩緩吟誦道:

“大仙赤腳棗梨香,足踏祥雲更異常。”

“十二蓮臺演法寶,八德池邊現白光。”

“壽同天地言非謬,福比洪波語豈狂。”

“修成舍利名胎息,清閒極樂是西方。”

“貧道接引,見過二位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