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神色有些瘋狂的燃燈道人,現在很想知道,沈大夫到底幹了什麼?能把原本面露和善,永遠都是表情微笑的人給氣成這幅模樣。

怕不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

而在中軍營帳之內左等右等,姜子牙正在心急的如焚的時候,忽有士卒來報:「廣成子道長已至營外,求見丞相。」

姜子牙聽到此處,終於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如今可算終於有人能夠對付殷郊這個強敵了。

他連忙迎接至帳外,廣成子遠遠地就對姜子牙施禮謝罪道:

「貧道不知有此大變,豈意殷郊反了念頭,吾之罪也。待吾出去,招他來見。」

聽到此話,姜子牙心中「咯噔」一聲,趕忙開口阻攔:「道兄休要如此焦急,此乃殷郊不尊天命,有違誓言,吾等且小心商議,再行論處……」

他剛想說那沈信今時不同往日,手下人馬眾多,廣成子此去恐無法帶回殷郊,自取其辱。

但還未等姜子牙的話說到嘴邊,卻忽然只見廣成子搖頭嘆息了一聲,無比自信的開口:

「區區沈信,殷郊而已,又豈能翻了天?」

「吾乃殷郊師尊,他見我怎敢動手?說不得見之及降,子牙勿憂!」

說罷也不聽姜子牙說些什麼,便出了營,走起路來自信滿滿。

但是姜子牙卻忽然有些愣住,話說為啥這個劇情這麼熟悉呢?

隨後他仔細的想了想,好像不久之前另有一個倒黴蛋,也是這麼說的,並且同樣自信無比。

只不過那個人的臉,現在已經快被打腫了,至今還沒緩過神來。

……

廣成子飄飄然然在殷商營前落下身影,面色平靜,看不出喜怒。

他站在那裡,閉著眼睛,醞釀著情緒,面對那四周無比警惕計程車卒,一身青色道袍隨風飄蕩,鬢髮飛揚。

彷彿在廣成子面前,這根本不是殷商軍營,而是九仙山的桃園。

他一甩道袍,四周風塵揚起,在商營前大呼喝道:

「殷郊何在,快來見我!」

此時廣成子在營外挑釁的舉動,早有探馬報入中軍:

「啟,大夫,千歲:營外有一道人請千歲答話。」

殷郊神色一驚,暗中想道:「莫不是吾師來此?」

要知道廣成子乃是得道金仙,雖然如今修為大減,但也絕不是眼前這些殷商將領可以應對的。

殷郊眉頭一皺,剛要出口阻止眾將,準備自己一人前去,卻不料沈信已經大步走出營帳,然後一臉不耐的朝殷郊揮手道。

「走啊,你還在那裡愣在幹什麼?」

「哦。」殷郊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隨後看著前方義無反顧的身影,腿腳忽然一軟,也不待說些什麼,趕緊快步的追了出去。

好傢伙,沈大夫的動作也太麻利了吧。

隨即殷郊快步出營,一見,果然是廣成子。

接著就只見沈大夫的臉上慢慢顯出了笑容:「我道是誰?原來是老朋友啊。」

「許久不見,甚是想念。」

「今日不知道友來吾商營有何指教?難不成是慶祝我軍新勝,特來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