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信感受到他的痛苦與真誠,拍了拍殷洪的肩膀,安慰道:

“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傷的了你,除非他們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敢踏過去,本聖人就敢分分鐘上榜成聖。

這生死又何須畏懼,聖人永恆不滅,手掌時空。

沒什麼可害怕的。

而面對沉信這種霸氣側漏的舉動,卻讓殷洪為之動容,他忍不住上前開口。

“義父,殷洪口發誓言,天道見之,此刻死不足惜,絕不敢連累父親。”

“為何如此見外?我是你的義父,天塌下來自有我頂著。”沉信義正嚴詞的開口道。

“可是這一切都是孩兒的錯,怎敢連累他人。”殷洪再次跪在地上:“今日老師乃是為我設下此局,殷洪不死,又怎能輕易善了。”

沉信一愣,這孩子咋這麼軸呢?

自己死了可以復活,死了相當沒死。

所以沉信很平靜的開口道:“父親的話你聽不聽?”

“義父有命,殷洪在所不辭!”殷洪立即正色道。

沉信擺擺手:“所以你還不趕緊退下!”

這傻孩子,都這個時候,難道還認為我有機會能活著出去嗎?

開什麼玩笑。

還真的以為想殺你的僅僅只是赤精子嗎?

不,所有人都錯了。

但聽到沉信這樣說,殷洪的笑容很苦澀,他心中的感動簡直無以復加。

“義父,我不是一個好人子,我沒有能力改變任何的事情,面對如今這殘酷的現實,什麼也做不了,不僅無法改變商周之戰,更無法為母復仇,我心中充滿了絕望。”

“無論怎麼選,都是錯的!”

“可殷洪明明不想陷入這等複雜的漩渦,只想與父母無災無難的安度一生,可卻成了這輩子最大的妄想。”

“義父,你說我究竟做錯了什麼?要受到如此悽苦的命運折磨?這難道就是生於帝王之家的殘忍嗎?”

殷洪說到最後無奈的笑了笑,只是這笑著帶著說不出的絕望。

他覺得自己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命運,連最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

明明他應該是王子,可卻連普通人能輕易得到的東西,他都沒有,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沉信越過殷洪慢慢向著赤精子走著,同時緩緩的開口道:

“這不是你的錯,而是害得你家破人亡人的錯。”沉信似乎是在自語,又似乎在解釋:

“世間萬物一切的事情皆有因由,是人就更免不了七情六慾,而那些實力強大的存在如果心有執念,便足以攪動風雲,將苦難帶給天下蒼生。”

“殷洪,你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義父,謝謝你,是你給了我溫暖,給了我一直未曾有過的父愛。”

有些事情殷洪理解不了,他也不想理解,而是望向了沉信的方向,眼中充滿了尊敬。

自己現在終於有了一位為其著想的父親了,也終於感受到那站在父親背後,有人遮風擋雨的的感覺了。

他此生無有遺憾!

沉信嘆了口氣,殷洪也好,殷郊也罷,哪怕是紂王,他們錯是生在了這個時代。

成了大劫之下的棄子。

罷了,能幫上一些就幫上一些吧,當成聖之後,或許能做些改變,早點結束這個亂世。

想到即將成聖,沉信嘴角又浮現出笑容,很好。

自己離成功邁上了一大步,就差臨門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