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此刻正冷冷的望著沉大夫,表情有些沉默。

不知為何,他在心底對眼前的這陌生人有著十分強烈的恐懼感與厭惡感。

即想要永遠離開此地不要再見,又想要憤怒出手,將其殺死。

就好似是與生俱來,又或者先天如此。

這種感覺十分的複雜,複雜到了極點,乃是來自靈魂深處,最真實的狀態。

可他確信,自己並未與眼前的人見過面,這恐懼感與厭惡又從何而來呢?

一陣寒風颳過。

岐山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冰冷起來,雷震子又掃了掃遠處,竟見到一隻殷商大軍正無比迅速的朝此地而來。

很明顯,眼前之人的身份很不一般,至少也是殷商中重要的人物。

雷震子凝視著沉大夫,半晌,忽然將手中的黃金棍一指,“爾是何人?貧道不殺無名之輩!”

嗯?

沉大夫聽後怔了怔,隨後很快反應過來。

馬上抬起頭。

他說不殺無名之輩?那豈就是殺有名之輩?

好傢伙,那自己怎麼著也應該算是有名字的人吧,豈不完全在雷震子要殺的人範圍。

沉大夫笑了笑,當所以即毫不畏懼的上前一步道:“殷商徵西元帥,司天臺上大夫,沉信。”

他接著又揚了揚手中的釘頭七箭書:“此箭書乃是吾自姜子牙手中奪取來的,爾攔在這裡,莫不是也為了此書?”

雷震子冷哼一聲,隨後道:“原來你就是那該死的沉信!”

“呔,今日你逃不掉了!”

“吾受燃燈老師之命,特來守護箭書,斬殺商軍。”

“明人不說暗話。”沉大夫也不藏著掖著,手中握著箭書,完全挑明般的提示道:“吾此來乃是為趙公明道友之安危,特意前來奪取箭書,”

“無論燃燈老賊做了何等佈置,但我仍要告訴你。”

“有我沉信在,箭書就在。”

“哈哈哈!”雷震子仰頭哈哈大笑:“休要說你一介凡人,就算那修煉千年的大妖也休想逃出我這風雷雙翅!”

他將身後的翅膀勐的揮動,四周頓時雷音滾滾,風沙漫天,繼續道:“今日箭書要奪,你我也要殺!”

聽到這話,沉大夫還沒來的急露出笑意,遠處的黃天祥便是一聲大叫:“休要傷吾義父!”

不過,他的距離好像是有些遠,一時半刻根本無法及時趕來。

待會那藍臉的鳥人,若是對義父出手該怎麼辦!

他是感受到附近傳出恐怖的法力波動之後方才迅速追趕過來的。

本以為附近埋伏的周軍都是自己人,沒有意外,畢竟義父算無遺策,神通廣大,誰知道居然在岐山的處路前,碰到這麼個鳥人。

看樣子這傢伙也是個狠人,天知道會不會突然對義父出手。

黃天祥神色焦急,身體更加焦急,呼吸間便已經前行了十數丈。

如今目測我的距離與義父相距三百丈,趕到戰場大約需要二十個呼吸的時間。

二十個呼吸,按照對方的出手速度,義父一個呼吸死十次應該是足夠的。

啊!

不行,我得爭取十個呼吸間趕到,那樣義父能夠足足少死一百次……

沉大夫聽到雷震子的話後,此刻也突然哈哈大笑:“我不信!”

“你竟然不信!”雷震子居高臨下,聲音低喝:“如今你的身死早就在我的掌控之中,難不成你是指望著遠處的殷商大軍來救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