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區區十二金仙,徒有虛名,不過如此,還敢在陣前大言不慚。”

“想要殺本大夫的人很多,但如今看來可惜爾等還並不夠姿格!”

沉大夫自然也會激將之法。

因為他知道,看看那些傲氣的仙人門,一個個自視甚高,根本就不講闡教之外的人看在眼裡。

如今哪能容忍一個他們眼中的螻蟻前來挑釁。

而且此刻沉大夫知道十二金仙剩餘的廣成子等人與燃燈身份比起來更加不同,他們不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著闡教,代表著聖人臉面。

尤其是廣成子,頗受元始天尊的重視與偏愛,如果被沉大夫如此挑釁,而不做出舉動。

那麼,闡教的顏面何在?聖人的顏面何在?

他廣成子又怎麼能會再忍。

到了一定的地步,有的時候爭的可能就是一口氣,女媧娘娘為了顏面可以隨口斷了商朝氣運,元始天尊為了顏面要力保十二金仙,通天教主更是為了一句話,在界牌關佈下誅仙劍陣。

所以,聖人,大教的麵皮極為重要(準提這種沒臉的除外!)

果然十二金仙聽到沉大夫話中暗藏之意,幾乎瞬間便是怒不可遏,原本忌憚的神色明顯變成恨意,太乙真人更是忍不住取出手中法寶。

想要直接不顧規矩出手,致沉大夫於死地。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是自己身死也不會允許被其眼中的螻蟻肆意挑釁,更何況關乎闡教的顏面。

而沉大夫感受到眾人的狀態後,心中別提有多高興了,差點能跳起來。

這時,手持金鐘的廣成子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別看此處是燃燈主持破陣之事,但廣成子這位撞鐘金仙,才算是剩餘眾仙的真正領袖。

他此刻眼中瞪起,甩動身上仙跑,高聲喝道:

“黃口小兒安敢口出狂言?”

“你之此舉實乃蚍蜉撼樹也,可笑而不自量!”

蚍蜉撼樹不自量力,廣成子是在嘲諷沉大夫乃是螻蟻,力量微小卻妄想搖動闡教這根參天大樹,有些不自量力。

其實仔細想想,他說的也沒有任何問題,在廣成子的眼中沉大夫還真是一隻螻蟻。

不說闡教擁有聖人坐鎮,就是普通的闡教三代弟子都可以將其隨意斬殺。

說他是螻蟻毫不過分。

而我們的沉大夫聽到這些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十分高興,這個節奏就對了,十二金仙從來都是高高在上,哪裡會容忍其餘人挑釁,此刻是發自內心的不滿,不論如何都要繼續較量下去。

廣成子澹漠的繼續道:“吾等闡教弟子,順應天道,感悟天地,西岐當興,乃是天命所歸。”

“沉大夫何必用此等激將之法?無論爾等有何手段,這十絕陣吾闡教也必將破之!”

“還請大夫在陣中等候,貧道自來與你見陣!”

“此戰生死各安天命,莫怪吾等無情!”

廣成子呼了一聲道號,那深沉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其實他心中完全明白,沉信能說出如此之話,就是要故意引自己等人繼續闖陣,這都是其所佈下的計謀。

如果其所料不錯,殷商更是有著底牌,有著十足的把握能對付他們十二金仙,今日十絕陣或許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應劫之地。

沉信行事周密,明顯是故意而為設下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