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紂王暗自點了點頭。

雖然最近他明面在後宮,沉迷床上的娛樂活動,渾身有些腰痠背痛。

但朝中大小事可逃不過他的法眼。

因為後宮昏庸可並不影響紂王想當一名勵精圖治的君王,而且他也要演戲與外人看。

比干這一趴下,紂王就知道他要放什麼屁。

於是便裝著糊塗開口道:

“如今已下早朝,皇叔不在府邸飲酒作樂,有何奏章,要親自來此?”

比干剛剛抬眼,但下一秒就見到了身旁賊眉鼠眼的費仲尤渾,心咯噔一下,涼了大半。

眉宇間不住的憂愁,這聞太師剛剛出徵幾日,陛下便又恢復了本性,不僅沉溺酒色,不理朝政,竟又開始寵幸費仲尤渾這兩名奸賊。

真乃殷商之不幸啊。

雖然紂王在沈大夫的喝罵之後,似乎表現的沒有以前殘暴,但更是沒有表現出一絲明君的跡象。

每日與妲己……

唉,比干不願多想,羞愧啊……

他現在只能將希望寄託在聞太師與沈大夫手中,這二人才是殷商最後的柱石。

但沈大夫有危險之事,比干又不能明說,眼前這個昏君恐怕恨不得沈大夫身死。

只得迂暗中回,曲線救國。

低下頭,奏道:

“陛下,臣乃為北崇之事而來。

“如今西岐姬昌,不守本土,反而兵圍北崇,所以臣特來獻策。”

紂王暗歎,比干說的還是太委婉了。

你直接說想要救人便是了,扯這些花裡胡哨的,我看著都急。

為了樹立起昏庸的形象,紂王隨意的抓起了酒杯,飲了一大口才說道:

“這姬昌素有大罪,逃官負孤,殊為可恨!

但孤已經派了崇侯虎回到北崇,又有聞太師點兵十萬前去剿亂,放心,我的崇愛卿應無礙也。”

聽到這話,比干心中更平添幾分失望。

那崇侯虎荼毒於萬民,結大惡於諸侯,人人切恥,得而誅之。

就連比干都恨不得崇侯虎被姬昌給幹掉,免得出來禍國殃民。

紂王也無奈,他也想幹掉崇侯虎,但是還不行啊。

幹掉了他,北地的那攤亂子誰來治理?

崇侯虎在北崇經營多年,若是沒有處理好,北方再來個反叛,那殷商這可真就是眾叛親離。

所以一直將其限制在朝歌為質。

而且紂王也不是沒有準備,他為何選擇剛剛連番征戰的聞太師親征,而沒有選擇魯雄等其餘將領。

這其中也是有著考量,崇城生亂,正好可以藉著派兵鎮壓西岐的機會,直接控制崇城。

論威望,論實力也只有聞仲能做好這件事,面對崇侯虎的奸惡,太師那剛正之人可並不會姑息。

所以這一波我紂王在天上,你比干還差了點,這世界恐怕除了沈愛卿根本無人懂我。

比干是不懂,因為他真的被紂王演技給騙過了,倒不是演的有多好,而是除了沒禍害百姓,根本與之前沒有任何區別,反而更加留戀後宮。

寵愛那妲己。